力正慢慢恢复。
眼前的师父变得透明,她知道,师父要离开了。
鹿知之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抓住了师父的衣角。
“师父,徒儿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还会再来看我么?”
师父的笑容慈祥却愈发透明。
“你我师徒缘分未尽,我欠你良多,只盼着再见之时你别怨恨师父。”
鹿知之看着师父逐渐消失,变成星光点点散开,眼泪终于落下。
“师父,徒儿会好好生活的。”
鹿宅中。
顾言洲坐在鹿知之的床边轻轻地牵住她的手。
每次碰触,小姑**手总是温热,那温热渐渐融化掉他心中的冰川。
可她的手现下却如此冰凉,甚至比他的手还要凉。
顾言洲有些心疼地将她的手握在双手中揉搓,想让她变得温暖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动作惊醒了鹿知之,床上面沉如水的小姑娘突然动了动。
她皱着眉头一脸的委屈,仿佛在梦里被人欺负了一样。
小姑娘晃着头,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师父……不要走……师父……”
顾言洲只听见她断断续续地喊师父,别的话也听不清。
紧闭的眼睛里缓慢地流出一滴眼泪。
那泪珠晶莹垂落,却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她大概是做噩梦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帮忙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忽然想起,每次鹿知之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就会问他要一些血。
她曾经也说过,自己的命格贵重,血是紫金血十分珍贵。
顾言洲想都没想,将自己的手指咬破。
然后从鹿知之的包里翻出来几张空白的符纸,随便涂抹上去塞进她手心里。
可这样做没什么用,鹿知之依然在哭泣。
顾言洲也不管有没有用,索性将所有空白符纸都画满。
塞进她被子里,贴在床头上,就连门窗上都贴上了符纸。
做完这一切后,鹿知之终于有了反应。
她紧锁的眉头松开了,纤长的睫毛抖了抖,然后睁开了眼睛。
鹿知之见师父离开了,也知道自己在做梦,而身体里重新充盈了灵气,她知道自己该醒了。
睁开眼,入目是自己的房间。
古朴的架子床,松软的床垫让她每夜都好眠。
本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