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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岁那年因为一些原因被送到了国外。”
“我的寄宿家庭对我非常不好,他们将爷爷打给我的生活费私自留下,也不准我联系家里人。”
“天黑就要睡觉不许开灯,洗澡不能用热水器要用凉水,我吃的都是他们的剩饭剩菜。”
“有一次周末,他们全家人出去旅游,把我反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
“我没有食物,饿了就喝凉水,因为身体弱,差点死掉。”
顾言洲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胃。
“胃病就是那个时候得的。”
鹿知之大为震惊。
“天呐,你们家这么有钱,你怎么还要遭这种罪。”
“那后来呢。”
顾言洲的表情轻松,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后来我搜集了证据,起诉了这个寄宿家庭,还有我们学校。”
“从此,我们那个学校就很重视这件事,再也没有学生遭到过虐待。”
鹿知之看着顾言洲想起了自己的十二岁。
那时候任家已经富裕起来,搬进了大别墅。
任母每天和阔太太们打麻将,任父有去不完的应酬,两个人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
没人问过她需不需要钱,学习怎么样。
要不是师傅传授她玄学道术,她替人解决问题收一些赏钱,早就饿死了。
顾言洲轻轻叹口气。
“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但是知之,你要知道,鹿家父母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你,你放心的回家吧。”
鹿知之心中释然了一些。
“谢谢你,顾言洲。”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打起精神,眼睛里也重新有了光,心里抑制不住的欣喜。
“知之,你今年多大了?”
“20岁。”
顾言洲嘴角微扬。
年龄够了。
他嘴唇张了几次想说什么,却又合上了。
鹿知之像是感应到他想跟自己说话,转过头来,眼里满是疑问。
“你要跟我说什么?”
顾言洲舔了舔嘴唇,看向鹿知之的眼睛。
“知之,如果你觉得鹿家呆得不舒心,可以……”
“可以跟我住在一起,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
这句话说出来,顾言洲恨不得咬舌自尽。
这样说话,会不会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