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戴老板怎么粉拳施压。
秭小伟都死活不签那个关于运营公司的股权合同。
云鬓凌乱的戴安妮骑住弟弟,使劲揪:“你稍微有点猪脑子好不好,你这样以个人所得税方式,一年下来甚至要拿一半的钱缴税,签了公司股东,各种买车买房的开支都在公司成本里,税率也只有两三成,区别能有好几倍!”
秭小伟在这个事情上无比清醒:“你心眼太多,我信不过你,天晓得这个公司你会拿去做什么资本运营,我根本不懂,说不定哪天几千万上亿的窟窿砸下来,我的人生就完了。”
从小敢拿千万追星,成年后更是从亿元起步的富三代,披头散发的再上套泼妇拳:“我拿钱给你,还是害你了?!跟你合办公司,也是害你了?!这才几个钱!”
秭小伟就当是享受按摩:“你没穷过,我有,上次大学真有個女生让我以为可以相伴终生,结果人家大学玩深情,毕业工作就找了个老板过好日子,那会儿我也疯了一样的什么活儿都敢接,只要能暴富,装成年轻创业者的样子,几百万的广告业务、图书业务都敢去瞎几把谈,其实就图个几百块的跑路费……”
戴安妮反而松弛下来,细心聆听。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年少轻狂的无奈。
双手垫在脑后的秭小伟何尝不是在借着这些事平复心情:“哪怕在教培中心,也悄悄收过点回扣,塞过些红包,教培各种广告和进校园打交道多嘛,自认为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直到有次陪着老板去跟学校领导谈事情,亲眼见到有关部门来带走那位据说是贪污工程款的校长。”
肯定是记忆深刻的:“平时多么倨傲威严的校长啊,那个瞬间吓得跟一滩烂泥似的,你知道其实我没什么家教,是仗着有点聪明,一路上女老师们看在我爸份儿上挺照顾,那一回我算是真正明白了,社会规则的底线一旦被触碰到,甭管你之前再风光尊崇,落到阶下囚的地步,才会无限渴望回到平安无事的幸福中。”
说着还打了个手势:“譬如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悠然安静。”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并肩坐躺在灌木丛后的草坪上。
秋高气爽的眺望远处山脉连绵,的确惬意得很。
都不说话了。
戴老板还是比胸无大志的秭小伟更有事业心,或者说资本家也是被资本驱动着不得不忙碌。
只静静享受了一小会儿,尽量恶狠狠的跳起来:“等伱做到我这样,才有资格说平淡是福,这么大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