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爱的人，是这个世界真实的恶魔，你该怎么办？

凌瑾晞看见了那团光，可是他不想听她的话。

“你不听我的？”季微凉的声音带着醉意，她退开，靠着大槐树坐下，“那就让这些灵魂为我多补充一点灵力吧。”

那团光随着季微凉的呼吸明灭，她那一身红衣如同金红的火焰，甚至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下摆流溢。

季微凉在恢复，灵力的恢复让她的病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而凌瑾晞的心却一点点碎裂一般的疼痛。

他的眼中爱意渐渐被恐惧和失望淹没，季微凉越强大他就越觉得她可怕。

突然，一股力量涌上，凌瑾晞猛地被那股力量，推着飞到了季微凉面前，他的手轻轻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叫你停下！”

季微凉勾勾嘴角，眼皮都懒得动一下，淡淡开口，“我已经告诉你如何结束了，或者，你可以杀了我。”

“今天不是好好的吗？这段时间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你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凌瑾晞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那么突然。

“因为我是个疯子啊。”季微凉缓缓睁开眼，笑看着凌瑾晞，“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除了你的记忆，你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因为我。”

“……”ωωw.

“我受了重伤，用你给我续命，这就是你在这个世界的原因。”

季微凉笑着说着，她的每一个字都是利刃，刺穿凌瑾晞的心。

“所以你为什么要我活下去，把我的命拿走就好，我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恨你。”凌瑾晞语带哀伤，明明他才是捏住她脖颈的人，明明她的脉搏就在他手中，可是凌瑾晞知道，季微凉才是掌控者。

“恨我？”季微凉觉得好笑，“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谢谢你，一次次救我。”凌瑾晞垂下头，他可以容忍她的一切，却终究无法容忍她所做下的一切。

“我之前说喜欢你，愿意陪着你，其实也只是希望你乖乖听话，可是你始终让我没办法放心。”季微凉咳了咳，“我跟你说过，我的世界在打仗，我却不得不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即使我心里对你有过喜欢，那喜欢也不可能胜过我的一切。”

季微凉的目光掠过那些被她控制的，凌瑾晞的亲友，“这里不过百来人，你都说出要杀我这种话，那我那边千军万马等我回去，我又该如何？”

“……我没有困住你！”凌瑾晞自问也没有能力困住季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