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奚心中一紧,他被这人出其不意的招数弄乱了头脑,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蔺奚,你想想你是为何而来,我这筹码,你可满意?”季微凉走到蔺奚面前,抬头面对着他。
“前辈厉害。”蔺奚想明白了,躬身行礼,心中还在震惊,比起这人,他的手腕还是太温和了。
“这不就对了,你们东洲人在越州做事畏畏缩缩,这些越州城主大多无胆无识,只是屈服于东洲的强势,受惑于东洲的利益,你便是慢慢掌控他们,他们依旧做不了什么事。”季微凉那一身红衣越发妖异,便是蔺奚都为之胆寒。
“若有人逃出去了怎么办?”蔺奚问。
“东洲三个元婴,困不住十来个金丹,东洲蔺家也不配出现在越州了。”季微凉抛起手中赤玉短杖,“数百东洲修者性命在我,你们东洲不能杀我,也不能让越州人杀我……”
赤玉短杖指向每一个越州城主,“与其让你们站在东洲那边坑我,我不如和东洲人一起,把你吞掉。”
“你!狼子野心!你不得好死!”越州麋安城城主破口大骂。
却不想季微凉笑得更大声了,“麋安城刘城主,你可还记得你故意突然泄洪,让下游的淮水城一朝覆灭,你可知,淮水城的城主令在谁手里?”
“……”
“越州各城的事,我都知道那么一点,你想要霸占淮水城的雷火晶石矿,索性害死整个淮水城的人,你以为无人知晓么?”季微凉深吸一口气,“你们也别急着求蔺奚,我只是拿你们当筹码,我又没有输,若我输了,你们要攻讦我,也得问问东洲人同不同意呀。”
“你这个疯子!”慕容江流咬牙。
“我在万福云船半个月了,你们天天围着东洲人打转,我还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这半个月,季微凉从未见过任何左未央以外的城主,她早已明白,这些人都是东洲那边的。
越州才三十七城,竟然有十一城归服东洲,这如何不让季微凉心寒。
“老朽并未。”一位老城主起身,走向季微凉,“老朽只是为了季魁首而来,她心向越州,不该被人摆弄。”
“你是哪座城的?”季微凉记不得这人是谁。
“泽西城,闫长海。”
“你儿子的正妻就是东洲女子,你泽西城,早已不归你管了,你为何而来?可是你家里人撺掇?”
“……”
“不说你家人,假如并无此事,你觉得我该自己定下神契,然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