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瞅见敷落那一盒子,不是三两口能解决的样子,沈玉川没等她开口,率先转了话题:“许久未过问你的功课,听说你最近在练天惩之术,可有哪里一知半解还未参破的,说来听听。”
“哪里许久了师尊,光是《孺子经》,半年查了弟子三回。”
实际上敷落的天惩算是掌握的炉火纯青了,可贸然被提起,她总觉得怪怪的。从前沈玉川都是直接罚她面壁思过的,哪里会这般关心她练的如何。wwω.ЪiqíΚù.ИěT
沈玉川轻轻笑了笑,“怎么也没见你有何长进。”
“他们见了我,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只有师尊,你净会欺负我!”
敷落佯装生气,但却不忘手头的功夫,打开食盒,一盘小青菜,一碟剔刺黑鱼和一碗米酒羹,每份量并不大,却看上去格外精致。
沈玉川一眼便知,这不是敷落做的。
看着递来的玉勺,他竟下意识的叹了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玉勺在羹中搅了搅,再次被嫌弃的放下。对上敷落疑惑的目光,沈玉川轻声咳了咳:“准备沐浴吧。”
“师尊你累了吗?若没有胃口,落儿帮你捏捏肩捶捶腿,等舒服了再吃些可好?”
敷落试着哄他用些,却见他摆了摆手:“不必。”
那份没源头的疏离感,让敷落心中失落,从前师尊对她亲昵,可如今她连靠近他都不行。敷落屏住呼吸,良久接受了现实。
“好吧……落儿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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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司药仙官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倒不是因谁念叨,入夜后起了寒风,蹲在外面久了,实在冻得不轻。
门轻轻被推开,见敷落出来,司药赶忙凑上前去。
“这么快就出来了?”
敷落也不敢相信,自己才前脚进去,后脚就又出来了。
看着原封不动被端出来的食盒,司药并不惊讶,玉川仙君什么身体?他再清楚不过了,为压制心疾发作,他常年服用的药物伤胃,早就不能正常进食了。好在他是神仙,即便不用膳,也不会饿死。
敷落停住脚,看了他一眼,“师尊要沐浴,我去打水,歧芒哥哥也要跟着?”
她还没从失落中走出来,整只妖看上去精神厌厌。
“什么?!他自己提的?可他当下不宜沐浴,你可别由着他。”
午后还疼的起不来身,晚上哪有力气沐浴,既不见客又不用行**的,洗那么干净做什么。司药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