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好吗?”
元珩虚弱的喘着气,想伸手擦去楚心脸上的眼泪,可是他没力气了,真的觉得浑身好累,没了任何的力气。
“从来都没有一个我是这么的厌恶自己这副没用的身子,竟然连一段完整的话都说不完全,真的好没用。”
这是元珩一直以来所有的真心话。
“是个没用的废人。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他怕是早早的就被病死了,他只不过是靠着药园里的那些珍贵的药材吊着一口气罢了。
你这话说得倒也是有趣,方才明明还是你安慰我,现在还得反过来,又得靠我来安慰你了吗?
楚心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委屈地嘟着嘴赌气道。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元珩看着她,又说道。
“是实话又怎么样?你身边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纯贵人是真心地爱你,你还有你的子民百姓,他们定然也是真心盼望你的身子能够越来越好,你却这样自暴自弃,对得起他们的良苦用心吗!”
楚心搀扶着元珩的胳膊,小声地赌气地说道。
他安慰了对方无数回,怎么就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呢?
“那你时刻说的话我也送给你,你身边照样也有着关心疼爱你的人,你为何又要这样自暴自弃呢?”
元珩忽然看着她,微微笑了。
“我才不需要你管这些,我自己难受不可以吗?”
楚心气得松开了元珩的手,转过身去,不想再说话。
“天底下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的,也不是所有人的心都是那么的冷,也总有心软的人啊。”
也许是因为此刻感同身受的缘故,元珩也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无论说了多少次,可对方却依旧是不领情的滋味。
所以平常楚心安慰自己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
楚颐进宫的时候说是萧止,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能进去。
此刻,她就站在书房门外,有人在外面挡着,而拦着的人是初心。
“殿下已经吩咐过了,说是谁也不能进去。”
初心有些害怕地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我是陛下的妻子,是襄王妃,我也不能进去吗?”
楚颐看着她,冷冷的问着。
自己又在府中独自待了一个多月,有时候真是觉得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夫君呢?
“殿下说了,不管是谁都不能进去,哪怕是王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