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都瞧见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
他的神色透露着无奈与坚定,“虽着急了些,可本相还是不得不大胆提议,请皇上尽快另立储君,撑起着岌岌可危的东陵王朝。”
此时,殿外的风突然猛烈起来,吹得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
众臣似也没想到杭秋水会这么快提出另立新君,不由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忽然,上朝数日一直沉寂,从未发表过任何见解的浅金帷幕后,传来了悦耳的女音。
“杭相,您是在说笑吗?”
钟赟之病逝,唐延年轻,在这朝堂上,身为三位辅政大臣之一,又身居相位,与朝中大臣关系颇好的杭秋水,当仁不让地成为主导者。
他当即提出另立储君,无疑将新婚丧夫的太子妃,推到了最尴尬的位置。
众臣原以为太子妃受了这连番打击,定会不知所措,万念俱灰,可是,听帘子后传来的语气,似乎与想象的有些出入……
杭秋水面不改色,“太子妃娘娘若觉得微臣有不妥之处,尽管直言。”
君子坦荡,又不失谦卑恭谨。
左倾颜恬淡的面容掠过一抹冷笑。
好一个深藏不露的杭家。
蛰伏暗处,静待一击绝杀。
杭秋水的道行,果然比殷岐那种虽然长了脑子,却只懂得趋炎附势,左右逢源的,要高明得多。
“急报说太子殿下战死,便是真死了吗?”帘后,女子语调微扬。
“敌人能收买冯越,策反十五万东陵驻军,焉知,不能收买传信的讯兵,送假消息入京搅动朝堂,让我们自乱阵脚?”
“甚至是……以这张龙椅为贿,收买更高职位的朝廷官员?”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鸦雀无声。
气氛瞬间凝至冰点。
在场的又皆是身在官场耳聪目明之人,怎会听不出太子妃这话含沙射影,矛头直指意图更换储君的杭相!
更叫他们震惊的是,太子妃刚失了太子殿下庇佑,又没有子嗣傍身,竟还敢于金銮殿上直面杭相,公然叫嚣,暗讽他图谋不轨!
“太子妃所言有理有据,臣也以为,太子殿下战死一事,需等殿下尸首返京,方能盖棺定论。”开口的是唐延。
他清朗儒雅的面容正义凛然,不卑不亢,“至于杭相所言,太子尸身都尚未见到,就匆匆另立储君,实在是荒谬至极,恕微臣不敢苟同!”
杭秋水摇头,“唐尚书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