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松懈下来,全身也如被抽干了气力,胸腔剧烈起伏,还没回过神,就被他一把抱住。
慕青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红着眼瞪他。
“青儿……真的是你回来了?”怀抱中的人柔软温暖,一点点将左成贺冰封似的心捂暖。
看到慕青回来,他仿佛也跟着活过来,眼底开始有了神采,“你原谅我了,是吗?”
他急急扶着她的双肩,目露希翼,“你不进宫了,是不是!?”
慕青抬起手,温热的血,刺鼻的腥,抚上他的脸,闷声问道,“我若不来,你便不打算活了?”
她眉眼低沉,压得左成贺几乎喘不过气来。
左成贺任由粘稠的鲜血沾在他脸上,垂下眼。
“没有你,我活不了……”
“啪。”慕青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不轻不重。
“青儿,我……”
“啪。”又一下。
左成贺一把抓住她的手,磁性低哑的嗓音,耐心哄着,“你手受伤了,等养好伤,我任你打,一百下一千下,都随你……”
“死了,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吗?”慕青突然打断他。
她盯着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认真。
“如果死能解决一切,你掘开棺木的时候,便该看到我的尸骨。”
左成贺没有回答,她似也不指望他回答,自言自语,满脸倔强。
“可是贺哥你知道吗?”
“死是逃避,是懦弱,更是不负责任。”
她盯着他的眼睛,“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教而不善,便是父母之责!”
“再往大处说,我们承袭爵位,享尽族人尊崇,我们肩上,背负着左氏家族的兴衰荣辱,这是家主之责!”
她一字一句的话敲进他心里。
“所以,无论如何,我不敢死。”
“就算只是苟延残喘,我也愿意为至亲之人,耗尽最后一滴心血。”
左成贺瞳孔发紧,仿佛被一双手紧紧扼住喉咙。
这些日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慕青主动提及她这些年受的苦楚。
承袭爵位的是他,理应守护家人,庇护族人的,也是他。
可是,慕青一直将属于他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从未与他分过彼此……
思及此,心里如被刀刃厮磨着,钝痛不已。
“是我对不起你……”他哑着声,发紧的喉咙好不容易迸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