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开了一个洞,逼着他敞开心扉,直面眼前至亲之人。
左成贺心中动容,面色却不显,原本身为父亲,他多少该说几句,警告祁烬,日后对他女儿好一些。
可是他这一拜,先发制人,倒叫他不好意思开口了。
与慕青相视一眼,他笑道,“时候不早,外头宾客还在,贤婿耽搁太久,要被人笑话的。”
祁烬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左倾颜道,“你留在这里陪着母亲,我晚点回来。若是困了,就回房歇着。”
今夜的烬王府,注定不得安稳。
左倾颜会意,神色郑然,“不论多晚,我都等着你。”
祁烬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眼底深处,泛起一片温柔。
他终究没再说话,离开后,左成贺也跟着起身,“你们母女俩说些私密话吧,我就不在这碍事了。”
慕青嗔了他一眼。
左成贺回视两人,意味深长,“在屋里待着,别乱跑。”
左倾颜盈盈笑道,“父亲慢走。”
……
宴厅热闹非凡。
烬王大婚,天陵城中三分之二的朝臣都是烬王府的座上宾。
一人一盏酒,祁烬脚步微晃,却面不改色地干了一盏又一盏。
烬王自北境归来,深得皇上信重,在朝中威望也如日中天,平时来往不多的朝臣,见他烬王来者不拒,是真的开心,也都纷纷敬酒,不落人后。
祁烬端着酒壶晃了晃,连忙按住桌角,正好是唐延的桌案。
“殿下,你不能再喝了。”唐延儒雅的声音传来。
“下官扶您进去休息吧。”唐延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几个兵部的人自发上前,替他挡酒。
“多谢唐侍郎。”
唐延扶住祁烬的手,快速道,“佟翼带骁骑军控制了四个城门。只有看守南城门的骁骑军校尉,是我的人。”
“秦征人呢?”
“今天还没见过。”
“先夺了南城门,以防万一。”
祁烬话落,两人快要走出宴厅后门,就听见一个张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三哥,今**可是新郎官,客人都没走,你打算往哪去?”
祁衡领着一众府卫而来,眼神阴翳,不怀好意。
两人对视一眼,唐延退开几步,隐入人群之后。
祁烬慵懒眼皮一掀,“衡王带着这些人,是来喝喜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