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不到钱了。”左兆熙低声道。
“你说什么?”殷沛不由敛眉。
一旁陈义开口道,“姨太太说公子不能再从中公拿银子了。”
“那、那怎么办?”殷沛变了脸色,“斗场规矩,今日的帐今日毙,天黑之前还不了银子,会凭着借条到你府上取。”
“那可不行……绝对不行!祖父会打死我的!”左兆熙有些后怕地看了殷沛一眼,“决不能让祖父知道我输了那么多银子!”
殷沛急道,“那你要上哪找这么多银子?不是做兄弟不帮你,我这几日也输了不少,实在爱莫能助啊!”
就在两人焦头烂额时,沉默半晌的陈义忽然道,“公子,小的也许有办法!”
……
左倾颜每日午歇后都会收到醉云楼送来的点心。
“小姐,今日送的是桃花酿蜜茶和杏仁酥。”虫草将东西端上桌,眼角浮出狭促的笑,“烬王殿下可真是有心,大半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左倾颜抬眸,温柔的笑容毫无杀气,“皮又痒痒了是吧?”
虫草闻言噤声,抿着嘴施了告退的礼,一溜烟跑没影。
门口,黄芪掩着唇轻笑走了进来,虫草溜之大吉后她才缓缓正了脸色,低声道,“凛羽传了消息来,二公子今日在斗鸡场输了三千两银子,不敢再回府拿钱,陈义带着二公子去了汇通银庄。”
“汇通银庄?”左倾颜不由敛眉。
好熟悉的名字。
纤指习惯性地在案几上轻抠,她恍然抬眸。
救杏儿的那晚,与月姨交手的那伙人就是汇通银庄的!
还记得祁烬说过,汇通银庄其实是祁衡的产业。靠着衡王府的庇护,他们一直在私底下放印子钱牟取暴利。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左倾颜当下面若寒霜。
陈义好大的狗胆,竟敢撺掇左兆熙去借印子钱?!
“盯紧他们,这事决不能让老侯爷知道!”想起祖父的身体,左倾颜眸底掠过一抹忧色。
与此同时,刑部天牢之内。
林染风提着食盒走过腥臭的过道,终于看到瘫坐在木床之上,闭着眼面色惨白的林诩风。
他早已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扬,狭长的凤眸紧阖,鬓发凌乱。
似是感觉到有人注视,闭目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盘腿就坐了起来,手上脚上的镣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林诩风在看清来者之后,眸子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