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两人衣摆纠缠,月影下缱绻至极。
“我们的事本与你无关。”平静的回话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祁烬黑眸微沉,她果然已经知道了。
她端出寿面时与母妃那段意会不明的话,他虽没有听全,却也隐隐能猜到一些。
前些日子,他曾让天枢派人前往北境详查慕青和慕家,如果他没记错,慕老夫人生前最喜欢慕青做的一道五子当归汤,用的便是那五种药材。
她这是想要借此与母妃相认……
他眸色沉凝,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颌,不容抗拒逼视着她,“所以,你对我的恼怒是来自对父皇的怨憎,还是因为杭雪柔?”
这个问题十分尖锐。
左倾颜不由拧眉,“有差别吗?”
“当然有!”
她在他的凝视下沉默了。
她确实气恼,可真要分清为什么,却又很难启齿。
等不到她的回答,祁烬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滑嫩的下颌肌肤,“不如让我来替你分析一下......”
鼻息喷在她额间,温热而暧昧。
“早在出门买制汤药材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母妃的身份,可你对我的态度一如寻常,甚至刚刚在寝殿里,你看我的眼神也不似现在……”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魔力,缓缓穿透她的心,“你怨憎父皇是人之常情,迁怒于我也无可厚非,可追根究底,真正让你生气的,还是杭雪柔。”
左倾颜顿时一把推开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忿然道,“你少自以为是!你既然知道贵妃的身份,就该清楚我们本应是什么关系!”
她竖起全身倒刺冷冷看着他,“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兄长。从前是,以后也一直是。”
“见鬼的兄长!”这话像是触及他的逆鳞,他眼底寒霜瞬起,张手就将人用力拢进怀里。
左倾颜瞬间被他按进清冷的胸膛,额头磕在他坚硬如铁的锁骨上,烙得生疼。
“你敢说不是!”
这人真是霸道得没边了!
“谁稀罕当你兄长!”耳际传来他低哑的怒喝。
她眸里同样怒意翻涌,娇小的红唇微启正欲骂人,就被他发狠地堵住!
“唔唔唔!”她激烈地反抗,不再像往时那般任他欺负,握拳猛捶他如烙铁般的臂膀。
凭什么!
既然他与杭雪柔那般相熟亲昵,为何还要来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