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苏均很擅长埋彩蛋,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个彩蛋估计极少的人才能看出。
故事中的主人公之一“我”在归还眼睛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苍老的背影他同样来归还眼睛,两人只是默默擦肩而过就好像交接的仪式一样。
从“点睛”到“点睛”,从“封印”到“封印”,命运一直如此捉弄人心。
苏均是停停写写的,这种文字不同于酣畅淋漓的宏观场面,但也就是如此从人类的角度去看一个人精神家园的广度突破生命的局限来获得精神上的自由和实现自身的价值,这种精神境界连苏均都做不到,或许老了以后的他可以。
“吱呀……”
埋头写作的苏均注意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来人正是苏巧儿。
从那泛红的眼睛来看对方很显然哭过一场,她蹑手蹑脚慢慢走过来,苏均打量着她有些心疼。
“怎么还没睡?”
没有回答自己哥哥的问题,苏巧儿瞥了一眼书桌上面的笔记本,把头埋进苏均的怀中,抽泣声响起。
“哥……阿鸠……阿鸠……阿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她答应我要和我一起过生日的,去年都没有……”
“她还说要自己的生日也定在那一天的……”
“明明过几天大家……大家就可以……可以一起过生日了……”
苏均无法回答她任何问题,他任由这个小丫头在自己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笔尖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
“有一个想法安慰着我: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离她都不会更远了。”
笔落,苏均把哭泣的苏巧儿扶正,脸上露出表演式的开心的笑容。
“怎么会?还记得阿鸠的愿望吗?她要成为璃月最好的史学家,你不会忘了吧?”
“哝,这是她留给你的笔记本,阿鸠是在走一条伟大的路……”
话音刚落,苏巧儿拼命的摇头,“我不要她去做什么,她说过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和我们在一起……”
苏均怔住了,他有些愧疚,自己似乎擅自定义了孩子们眼中的世界,自己……该不会也失去童真了吗?
他沉默的看着苏巧儿,她只是个孩子,阿鸠也是孩子,每一个孩子都在想的是自己失去了朋友、家人。
那本笔记本被苏均拿上,笑着把它塞进了苏巧儿的怀里。
“好了……好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