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傅容珩对包厢里伺候的人吩咐。
“是。”那两名戏子低眉顺眼,柔情万千,莲步经过楚今安身边,推开门离开,厢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坐一站,相隔不距几米。
倒显得她在俯视他。
他不在意,撑脸看她,眼神半明半昧,被戏院里幽沉哀怨的气氛一映,竟也平添几分缠绵悱恻。
那身衬衫,简正清冽的白,落了戏台子艳红的光影,给人浮生未歇,一见误终身的恍惚感。
领口倒是规矩的扣着,可衣袖往上松散的折了两道,于细微处识君不羁。
两人对视,都不急着说话,看谁打破寂静。
词里词外,咿咿呀呀,唱的像他,千般情意难诉,万种情思上眉梢。
正所谓,自古君王多薄幸,红颜薄命浮恩浅,是经久不绝的唱法。
楚今安到底是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安静,被他一直凝望着,连背脊站的都有点僵,分明是居高临下的视角,她却眼神先移开。
她清了清嗓子,率先出声,打破满堂静寂。
姑娘珍珠白的裙摆被穿堂的风拂动着,上旧色风情,眉眼入画。
“四哥今日不是有事吗,叫我来做什么?”
楚今安说话的时候,还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若有似无的脂粉寒香,揉入幽幽怨怨有情痴的暧昧。
她想到刚进来看到的那一幕,不自觉的轻哼了声,心底有什么打翻了,咕咚咕咚像煮溢了的茶,往外洒去,到处都是。
听戏就听戏,身边非得请两个,看不够是吧!
傅容珩没动,先是垂眼看了时间,他斜倚椅背,眼睫青影扫落,怀表上的黑色指针不停流逝,映入眼底,无声的紧迫感。
啪的一声,表盖合上的声音在包厢异常清晰又从容,他收了表,缓缓道:“十分钟。”
还没等楚今安理解他这句话,傅四爷一手轻拍着自己的腿,语气平静,望她的时候颇有些消沉的风流意气:“坐。”
那眼里,昏昏影影全在里头,让人看不清又着迷。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楚今安抿了下唇,被灌醋灌的小脸都皱巴巴的。
上次见面是七天前,屈指可数,零头都没凑上。
她才不管他什么想法,跟他反着干,一步步踩着古旧的青砖,裙摆在日头里移动,挪到傅容珩对面的红檀木椅上。
还没来得及坐下,手腕就被人扣住,温度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