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拍。
如果她那时的手刚好覆在他的心口,也许会知道那颗均匀跳动的心脏,在一副薄幸无情的身子骨下,有过半秒的加速,混乱。
医院走廊偶尔会响起来去匆匆的脚步声,外面的光透过门缝微微渗透进来,静谧而昏沉。
在她白日工作的地方,独处,反锁,微妙。
傅容珩从早到晚一直紧绷着的身子骨终于松懈下来,没有外人,不必防备,他确实,享受她这里的安宁。
他抬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可以了,掌心是凉的,另一手顺便拿了桌上的报纸。
在等楚今安的时候翻来覆去看过两遍,毫无新意可言,用来打发时间。
傅容珩这两日分身乏术,心底因为会汌的事始终堵着口气,发泄不出来,忙到死的时候,只想见见她。
恋女色这种事,傅容珩以前从未想过,他抬指松了松领扣,有些漫不经心的自嘲,古人说的温柔乡,也不算没道理?
傅容珩兴致忽起,指着报纸上的新闻,修长手指大范围的划了一下,跟楚今安说,语气饮寒涧。
“八年前十一月,那天国内各省的新闻,全部都在报告会汌生化秘密基地泄露细菌,方圆两百里,大片动植物死亡。”
当时,连比邻会汌的中骥省都被牵连其中。
楚今安眼皮一跳,眉心不自觉皱紧,她当时虽小,但也听说过这件事情。
最深的印象,是那年十一月,大雪纷飞,傅容珩生死不明的被送回北城,大病一场,险些丧命,醒来之后,性情日益冷漠沉静。
“拿活人当实验,丧尽天良。”
楚今安感觉被他拍过的手发烫,收到白大褂的口袋里,从他身后绕到桌面前倚着,冷声:“他们不怕遭报应吗?”
眼睁睁看着无数生命死于生化危机,楚今安异常痛恨。
“利欲熏心,野狗抢食。”傅容珩字句犀利,又咳嗽了两声,眼底有着无声的冷笑,脸色称不上好。
楚今安偏头看过去,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雨落进来,打湿了放在窗台上的盆栽,凉风刮进屋内。
他又穿的少,扣子不规矩的散开,似乎在深夜,总习惯这样,有种放松的浪荡。
楚今安怕他着凉,早年病骨不消,即使是夏天也容易发烧,她走过去将大开的窗户关上,被凉雨扑了一脸,确认窗户合严,才放心。
那边,傅容珩一手拿报纸,手肘抵着桌面,很随性,衬衫袖口往上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