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眼皮子底下,绝不允许出现借用傅家声势行私之事。
傅景深脸色下沉,“我进督察局也是爸同意的,爸还活着,傅家就轮不到你来管我!”
“好,你回去跟他说,他的好儿子上在督察局行私受贿,残害官员,下在外滥用职权,挪用军火。”
傅容珩:“你看能管你的是爸还是我。”
他的强势,不容抗衡。
楚今安领教过,傅景深也是。
但是有些人,不长教训。
“傅容珩,我也是会玩枪的人。”
傅景深突然从腰后抽出一把**,上膛不过是瞬息的事,黑漆漆的枪口直接对准男人!
冷风穿堂吹过院落中的竹木,簌簌作响,隐匿在暗处的竹叶处隐隐约约还能见到一抹白,沉在阴暗的角落,竟是因淋不到阳光而尚未融化的冰雪。
风声没能遮掩住书房中的动静,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剑拔弩张。
楚今安眸色一冷,抓紧了傅容珩军装上垂下来的流苏,本温度冰凉,在手中久了倒也沾染了几分体温,又在逐渐溃散。
她站在傅容珩身边没动,发丝有些被刮进来的风吹乱了,看着面前的一幕,脸上的笑意半点没变,明艳面孔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骨子里的不屑。
“傅景深,你胆子变大了。”这句夸赞真心实意的。
傅景深也笑,拿着手中的枪支:“谢谢楚小姐夸奖,不知道四哥认为如何?”
傅容珩表情没变,即使是上膛的子弹对准他的心脏,声音深寒,有种金戈铁马踏破万里冰封的气场,沉沉道:“你开。”
开枪。
开个试试。
他在逼他,又或者说没放在眼里,傅景深这么想,持枪站在原地,后背紧绷如箭在弦上的弓,蓄势待发,亦骑虎难下。
像傅容珩这种人,自负肯定是有的,倨傲,太傲了,永远云淡风轻的模样,想让他失控惊骇,难如登天。
但是……
傅景深舔了舔唇,手指按在有些发潮的扳机上,大概是出了汗,他笑眯眯的像条在缓慢爬行的蛇,慢慢将枪口移动,对准了另一个方向,是楚今安。
“爸的儿子这么多,傅家也不能被你一人独占不是?督查局的位置还给我,我们相安无事,不好吗?”
风停了,似静止,又似蛰伏着更大的风暴,天边云层翻涌,气温不见回暖,带着几分寒凉,许是长夜将至的缘故。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