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气得脸都红了,听他哼笑:“别那么小气,学妹,好歹我也扶了你。”
“我又没让你扶。”
“有没有良心啊。”
“被狗吃了!”柒安没好气的呛他。
最后柒安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艰难扶着裴绪砚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他倒是坦然,直接倒柒安身上了,脚步慵懒潦倒,忽然说:“你骂我。”
“我没有。”柒安躲他说话时的热流,动作时耳朵不经意擦过他的唇,整个人都有点僵。
“我听得到。”他那时刚好张嘴,呼吸有点湿,修长手指不轻不重的按住她心脏的位置,抵着砰砰的跳动声,点了两下,声音异常的低:“在这儿骂我。”
柒安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种心跳快到要蹦出胸腔的感觉。
他是真一点都不用力,几次压的柒安快要跟他一起倒下,把短短一段路走出了刀山火海的架势。
最后终于找到了一间休息室,她重重松口气,推开门,有种喜极而泣的解脱感。
裴绪砚松开她,身体摔倒在沙发上。
长腿直接霸占了整个沙发,手臂曲起挡住了半张脸,眉头微皱,可能是真喝的有点多,胃里随着摔那一下翻江倒海,不太好受。
“醒酒药。”他闭着眼,吐出三个字。
休息室没开灯,挺暗的,唯有窗外的雪色明净,才勉强看清沙发上起伏的轮廓。
柒安正整理自己礼服被他压出来乱七八糟的褶皱,将滑落的肩带提起来,肩侧雪白的肌肤被他磨的都有些发红,还有点疼。
本来都要拔腿跑了,听这话,不可思议:“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他不耐低喊,“有第三个人?”
柒安哈了声,肺气炸:“少爷,我们什么关系啊,我把你带到休息室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那么难伺候,我凭什么给你拿醒酒药,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你!”
说完,柒安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听到身后再一次响起好听的声音。
“醒酒药。”
“……”
在那一刻,柒安用最亲切的语言问候了裴绪砚。
柒安回去坐下,大家继续聚会,她待了两分钟,坐立难安,浑身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最后起身,硬着头皮找服务员要了醒酒药。
她发誓,就这一次,以后这辈子都不会再管裴绪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