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干什么,赶紧去写作业!”
裴阳羽委委屈屈的抱住自己:“人家才四岁。”
嘤嘤嘤,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沧桑。
“尚老师。”柒安声音干涩。
尚琰拎起外套:“我先走了啊。”
“啊……”
柒安站在原地,跟裴阳羽四目相对。
怎么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整个别墅异常空旷,柒安叹了口气,认命的往楼上走,到裴绪砚房间,敲了两下门,心底忐忑的就像是晃动的水,随时都会洒掉。
久久没有回应,柒安想到尚琰说的话,心底弥漫着几丝担心。
推开门,发出嘎吱一声,不轻不重,响在这个傍晚前的黄昏。
他的房间是很典型的男性卧室,又比一般人干净整洁不少,几乎和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可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错落回放,柒安压下心中隐秘泛起的疼痛,看到了床上的人,目光微凝。
深灰色的被子乱七八糟盖在他身上,睡也睡的不安稳,眉心死死皱着。
柒安停在床头,低头看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认认真真的打量他。
卧室里的窗帘被人拉了大半,昏昏沉沉,只有一小缕黄昏浅淡的光芒从窗外透了进来,仍照不亮卧室,却刚好落在他的脸上,映出干净的半张侧脸,模糊的像是会发光。
发觉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他似乎又瘦了不少,连脸色都有些苍白,呼吸绵长,莫名的让人感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下陷了一块,就像是沙子塌陷的感觉,无法抗拒,又觉酸软。
明明昨天见的时候,还那么高傲,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落日的半束余晖刚好笼罩住两个人,在地板上斑驳跳跃着光点,长久的安静里,女孩弯下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这一摸,柒安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匆忙去找裴阳羽要了医药箱,拿出体温计给裴绪砚测温。
然后开始对怎么测温发愁,体温计要放在他身体下,可是……
柒安拍了拍裴绪砚,试图让人醒过来,但是他高烧的厉害,意识模糊,根本没什么反应。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穿的衣服是件黑色衬衫,由于睡着凌乱陷出许些褶皱,还能隐隐看到起伏的身体轮廓,往下欲色藏在被子下面,她硬着头皮伸手去解开男人的衬衫纽扣。
裴绪砚一无所知,呼吸昏沉,柒安竟然有种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