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伤心呢……”
她笑,眼神是冷的。
丞相府可以假借苏卿安的玉佩来杀她。
那她们找不到张丞相通敌叛国的证据,为何不自己制造一份?!
苏卿安当时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些书信,每一份字迹,皆是苏卿安亲手所写,借着在匈奴那取来的书信,模仿而来!
梁帝坐在最上方,长长叹了一口气。
闭上眼。
良久。
有声音在金銮殿响起。
“爱卿,你可真让朕失望啊……”
张丞相跌坐在地上,面色灰白。
——完了。
老谋深算,殊不知幼子凶狠。
是他低估了苏卿安和顾飞白!
“请皇上为家父做主!”顾飞白跪在地上,眼中有泪,扭头看向张丞相的眼神带着深刻恨意,“你们毁了我父亲!你们该赔命!”
梁帝坐在高位上,沉默了很久,无声,便是最大的压迫感。
张丞相身体匍匐,不住颤抖。
顾飞白手心也出了汗。
帝王聪敏,她与苏卿安未必能将梁帝耍的团团转,但苏卿安算准了帝王的心思,让顾飞白不必遮掩,最好流露出恨不得张丞相**的恨意。
太聪明的人会被帝王忌惮,谁都是。
只有恰到好处,似真似假,才能蒙蔽所有人。
梁帝也许有所察觉,但他忌惮张家多年,如今机会送到了眼前,怎么能不要?
“爱卿。”梁帝语气莫测,已下决定,“通敌叛国,合该株连九族。”
张丞相流着泪,请求道:“请皇上看在张家世世代代为大梁效忠的份上,饶恕这一回,臣愿告老还乡,此生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梁帝说:“朕也并非赶尽杀绝之辈,但通敌叛国乃是重罪,不得不罚,以示天下。”
“张家三族,流放西北,三辈不得科考,不得归京!”梁帝沉吟片刻,“念及张家嫡女张淑凉已成太子妃,日后相夫教子,就不必去西北了罢。”
张丞相脑袋磕在地上:“臣领命。”
顾飞白下颌紧绷,攥紧了手。
她不甘心——不甘心这都要不了张丞相的命!
野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像张丞相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一击毙命,留下丝毫苟延残喘的机会,都可能让他东山再起!
“皇上——”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