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句看看。”沈清濯冷笑看她,眉眼有些寒意。
江黎安能理解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冒犯到,但是——这是性命攸关的问题。
她深呼吸:“导师你看看,让你纡尊降贵教一个黑粉这合适吗?我们磁场不合,相处肯定不愉快的,你还是放我走吧,山高水远,后会无期!”
话说完,对方没有立刻回应。
生气了?
江黎安有点忐忑。
一声轻笑突然落下。
沈清濯低哂:“挺合适。”
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语气玩味:“我还挺有兴趣教导黑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你放弃吧。”江黎安一脸你休想打这样的注意,“这是不可能的!”
黑粉一生黑!!
“来日方长。”沈清濯不甚在意,指尖散漫把玩着银白色的硬币,抛在半空中,扣在手心,“你急什么?”
江黎安拳头硬了。
她发现沈清濯这个人特别擅长倒打一耙,狗嘴吐不出象牙,没一句人话。
“您还不如继续睡觉。”
沈清濯撩起眼眸。
江黎安微笑:“您还有什么吩咐?”
半晌,沈清濯轻嗤:“一口一个您,我很老?”
“不知道濯神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隔岁如隔辈。”江黎安诚恳道,“一岁之差大于天,我们可能命里犯冲有代沟,不适合交流。”
沈清濯冷着脸,一字一顿:“我只比你大九个月零、三、天。”
这回轮到江黎安呆住了,默默掰着手指算了算,生日加减,确实是九个月。
但是沈清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啊?!
想到刚刚的资料,也许是无意间看到,这就说得通了。
沈清濯还嫌不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说:“我比谈峻熙年轻四岁。”
“??”
“他才是老男人,明白吗?”
“??”
这话题是不是跳跃的太快?
江黎安根本不理解他是怎么想的。
总之沈清濯眉眼舒展开来,不紧不慢:“他老了,身子骨不好,不要总麻烦他,有事找我。”
二十三岁的老男人、身子骨不好的谈峻熙:“……”
他沉默的站在门口,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迟疑:“……濯神?”
江黎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