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年的事情。”
“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半个字也不肯多说,只称村子封闭已久,从来不进外人,他们也没什么赚钱的路子,都是吃糠咽菜,日子清贫,家里年轻儿子都走了。”
“我待了两天,连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都没见过,最年轻的都五十多岁了。”
虽然说年轻人往城镇跑是正常事,但杨枝花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他们在说谎。”
谢洵嗤笑了声,神色慵懒又轻狂。
裴衍之指尖微动,看向谢洵:“刚刚的大娘左手手腕有勒痕,痕迹是佩戴镯子尺寸不合适而留下,且刚取下来不过两天。”
“我午时在她家中的匣子里发现了用红布包着的金镯子,边缘有磕碰,应该是买了三到六个月,排除其他可能性,无论是神色还是言语,只能是不想让我们看到。”
“少卿你什么时候访人家闺房了?!”杨枝花惊悚脸。
“……”裴衍之道,“我是在办案。”
“噢。”
“这只镯子我派人下山问过,三十两银子,足够普通家庭一年年花销。不只是她,其他人均有破绽,他们根本不清贫。”
既说没有赚钱出路,又哪来这么多银子,他们瞒的太多了,事情也不可告人。
谢洵漫不经心的:“还有一点——”
“口音。”他说,“人的口音会被影响,他们说这些年没有外人来,有些人方言学的很像,还是带着京味。”
裴衍之点头:“确实,他们说的都不是真话。”
杨枝花呆呆听着他们对话,同时为自己为数不多的智商感到担忧。
“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就瞒不下去,早晚会真相大白。”
裴衍之抬了下眸,看着谢洵过分苍白的脸色,他听说这两日白天谢洵一直在外面找人。
“你就算是再忧心,也没必要如此折腾自己。”
谢洵高烧已经退下了,这两日还有些反反复复的低烧,时常噩梦惊醒,夜中无眠,辗转反侧,都是孟棠安的影子。
他竟不知道。
孟棠安对他的影响有这么大。
“我当然忧心办案。”
谢洵靠着椅背,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红血丝,侧脸凌厉瘦削,不咸不淡的道。
话音刚落下,一阵凉风吹来,他皱眉,手指掩唇咳嗽了好几声,声音有些沙哑。
裴衍之无话可说。
天边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