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能收回。
她堂堂徐北侯府大小姐,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外室,是理所应当。
“谢洵哥哥将来会娶妻,他的妻子定然是高门贵女,贤良淑德,徐北侯府你进不去,徐北侯夫人也只能是我!明白吗?”
“本侯怎么不知道要娶妻?”
漫不经心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没有任何温度,如凛冬飞雪簌簌落下。
章暖雁手指一颤,转过身来,刘珠也匆忙起身!
屋外阴雨缠绵,淅淅沥沥,谢洵大步从外踏进来,修长挺拔,披着深色鹤氅,轮廓凌厉,那双深邃的眸看过来,定格在孟棠安的侧脸上。
那残留的五指痕迹格外清晰,刺入眼底。
这是隔了这么多天,谢洵第一次来褚玉居。
章暖雁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镇定道。
“谢洵哥哥!这位孟小姐几次三番对娘出言不逊,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不得不替你教训一下这个外室,她连点规矩都不知道,怎么伺候你?”
谢洵哥哥就算再不假辞色,也和她相识了十多年,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可是他的义妹,哪里是外室能比得起的?
肯定会站在她这边。
孟棠安平波无澜和谢洵对视一眼,如同没看到人般,敛了眼睫,只字未言。
冷雨拍打着窗户,发出惹人心烦的声响,卧房中也昏暗了些。
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白色发带,神情极为陌生疏离的,侧脸红肿,如琉璃破碎。
那一刻在心中生出的冰冷暴怒,连谢洵自己都觉得陌生,扫了章暖雁一眼,眼若利刃,分明是在笑着,多情中却令人不寒而栗,声音发狠。
“我伺候她,用得着你说三道四?”
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正眼看她,居然是因为一个外室!
章暖雁接受不了,咬了咬唇:“你说什么……”
这是谢洵能说出来的话?!
是那个一向倨傲矜贵,眼高于顶的徐北侯?
连刘珠都觉得错愕,心底发怵,面上不显,打着圆场:“洵哥儿,你也别和暖雁计较,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太过急躁了。”
“棠安,你不会计较吧?”刘珠优雅看向孟棠安,笃定了孟棠安绝对不敢这么得罪她。
她可是谢洵的母亲,孟棠安以后想要进徐北侯府,还要给她敬茶!
孟棠安甩开了谢洵的手,在那阴寒生凉的目光中,和他对视,声音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