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成了现在的样子?他们怎么能如此对您?谁不知道您的清廉和公正,谁敢怀疑您对朝廷的忠心?”
其实,夏云卿双目模糊,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且他耳朵几近失聪,只能隐隐听到嗡嗡的响声。可他通过陈钰那双颤抖的手,明白了他的心意,感受到了他的哭泣。
他努力撑着一口气,拖着半截舌头说道:“孩子,不要哭,我不怕死!你一定要谨记为师平日的教导……北渝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陈钰擦了擦脸上的泪,失声说道:“不,老师,北渝不能没有您!您放心,我一定会带着其他学生,到皇上面前为您请-愿!让他还你您一个清白!”
“糊涂!”
勉强听清楚这句话,夏云卿突然用尽全力骂出声:“你们才是北渝的未来,不要为了老夫一个风烛残年的将死之人,搭上了大好的前程!只要你能忠于自己最初的信仰,始终保持自己的良知,为师便能瞑目了!”
“老师!”陈钰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夏云卿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可两条被打断的胳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恰在此时,去而复返的衙役匆匆走过来,一边拉起陈钰,一边催促道:“快走吧,王璟的人过来巡视了,看到你可就不妙了!”
陈钰被衙役推出牢房,可他却紧抓着铁栏不肯松手。
他知道,这一别便是永远,这或许是他看到的最后一眼。
可衙役也不再客气,任凭他多么不舍,还是粗暴的将他赶出诏狱。
外面的大雨倾盆而下,陈钰站在雨中哭得死去活来……
——结果——
终于有一天,王璟不再前来了,所有的刑罚也都停止了。
夏云卿此时已处于濒死的状态,他再没有力气做出任何的挣扎。仅凭着顽强的意志,拖着伤残的身体,安静的等待最后的结局。
阮浪一路不停歇的奔回诏狱,径自跑到夏云卿的牢房。
他打开铁门,走进去将夏云卿手足上的铁链,全部卸了下来。
可夏云卿已无力做出任何反应。
阮浪忍住泪意,激动的说道:“夏大人,我向皇上禀明了您的情况,他已下令停止所有的刑罚。待会儿,御医就会过来为您治病!”
夏云卿勉强撑开眼皮,空洞的眼神看向阮浪,似乎在向他表达谢意。
阮浪转过身去,擦了擦潮湿的眼角,向左右吩咐道:“还不快去催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