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硬骨头,王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咬牙切齿的吼道:“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骂人!来人,把铜锤拿来,将他的肋骨全都砸断!”
几个狱卒一惊,看了一眼被吊在房梁下的夏云卿,心有不忍的劝道:“夏大人,您全身都没有什么好地方了。要不,您还是随便招了吧……”
夏云卿满腹悲恨,不顾疼痛的大声叫喊着:“我夏云卿顶天立地,岂能向无耻鼠辈低头!不必废话,还有什么刑罚尽管使出来吧!想让我屈打成招,绝无可能!”狱卒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心有不忍,却在王璟的监视下,不得不取来一柄百十来斤的铜锤——这铜锤十分巨大,得需两个人才能抬得起来。
二人架好铜锤,低声向夏云卿说道:“夏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夏云卿闭上了双眼,咬紧着牙关,始终一声未吭。
铜锤向他胸膛砸了下去,尽管没有用尽全力,可鲜血霎时间还是一口喷出。
夏云卿一直高昂的头颅,也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
然而,他并没有死。
一个狱卒连忙向王璟禀报道:“王大人,再用刑下去,夏大人怕是性命不保!”
王璟得意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今日小爷我玩儿够了,把他拖回去吧!”
两名狱卒大喜,连忙将夏云卿从铁钩上放下来,又将他轻轻的平放在地上。
王璟走到他身旁,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夏云卿。M.
“老东西,你不招没关系,老子照样可以让你被定罪!”
说罢,他拿过早已备好的口供,又拿起夏云卿的手指,沾了沾他胸前的鲜血,往纸上按去。
他决定用一种更不要脸的方式,得到赐死夏云卿的罪证。
夏云卿卯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与之奋力反抗,胸腔中迸发出一声愤怒的控诉:“你休想污蔑老夫!就算老夫死了,也会化作厉鬼来和你对质!”
说着,他一口鲜血喷在口供上,上面的字迹糊做一片。
就连王璟的脸上,也沾满了鲜血和吐沫。
他嚯的站起身来,赶紧拿出帕子擦着脸,向左右呵斥道:“把他给我拖回去,在他身上压着沙袋子!我就不信,治不了这老不死的!”
衙役们长长的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的将全身是伤的夏云卿,小心翼翼的抬回牢房。
狭长而阴冷的走廊中,断断续续的传来,夏云卿无意识的慢吟声:“粉身碎骨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