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渝帝皱着眉头打断二人,向燕荣一抬手,道:“你继续说,谁要是敢再打断燕荣的话,朕就将他就地正法!”
王璟听到这话,气焰立刻消散。他退回道王肃的身旁,向他抛去一个担忧的眼神。
王肃却淡定地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惊慌。
燕荣不理会脸色铁青的王璟,继续说道:“皇上,并非是阮浪阻止他们入宫,是臣发现他们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想到他们今夜要在后宫值守,那里多是女眷。臣怕他们酒醉惹出祸事,才勒令他们不许入内的!这一点,当时的门卫和过往的宫人全都可以作证!”
渝帝沉着脸看向五名衙役,森然问道:“燕统领说的,你们可愿承认?还需要朕叫来当晚门前所有宫人询问吗!”
那些御守司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向渝帝,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回皇上,当晚……我们确实喝了些酒,却也没喝多少,只是……微醺罢了……”
渝帝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声音更加愤怒:“王璟,当晚的值守本该二十人,为何只有这几名醉鬼?其他人都去哪里了?你人又在何处?”
这声龙吟虎啸,吓得王璟抖似筛糠,他一张脸极度扭曲,简直比哭还难看。
“皇上!王璟当日带着手下,去酒楼喝酒听曲儿了!”
“皇上!当日夫人身患急症,犬子忧心其母,便留在家中照顾!”
燕荣和王肃一起走向前去高声禀奏。
话音一落,二人相视一怔,脸上的情绪都有些复杂。
——饶恕——
二人异口同声,却说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
两个答案孰真孰假,在场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最后还要看皇上,究竟想要采纳谁的证词。
可渝帝却坦然坐在龙椅上,沉着脸看向二人。其实不肖燕荣禀奏,他大概也猜得出当日王璟的行踪。
他每次都念在王肃的面子上,对飞扬跋扈、放浪不羁的王璟一忍再忍。
平日里,哪怕王璟杀人越货,渝帝也会当做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错,而放他一马。
可眼下,因王璟的胡闹差点搭进去自己的性命,杀与不杀就在他一念之间。
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这祸竟砸到了王肃的头上,刘炳文怎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一步走出来,正颜正色道:
“皇上,御守司不但掌管着北渝最重要的机密,还牵涉到天子的性命安危!王璟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