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瑾终于微微颔首,笑道:“既然是皇帝的耳目、天子的手足,那你无论做什么事、抓什么人,都只听从皇上的!从此,你的眼中、心中,便没有是非黑白,善恶对错,而只有皇上一人!”
阮浪耷拉着脑袋,不甘心的说道:“阮浪虽然愚钝,却也深知这个道理,可是皇上依旧只相信那个王璟,对我始终不冷不淡、可有可无!”
说着,他拿起茶杯猛喝了一口,狭长的凤目中隐隐带怒。
羽枫瑾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口气有些责备:“你以为皇上喜欢王璟吗?你以为他不想换个,既听话,又信得过,还有些才识的人吗?皇上给过你机会,可你没有抓住!所以,他不会再给你机会了!除非你能做出,让他绝对信任的事来!”ωωw.
阮浪双眉一竖,一拍桌子,怒道:“殿下此言差矣!皇上何时给过我机会?”
羽枫瑾轻皱眉头,面带不悦:“王璟杀你夫人,皇上轻判此案,就是想让你与王璟和平相处,你是如何做的?皇上将王肃的侄女指婚给你,你又是如何对待那女子的?这些事都是皇上对你的考验,可你的表现,都在告诉皇上,你对他的安排十分不满,他还如何信任你?重用你?”
提及夫人,阮浪大恸:“我堂堂七尺男儿,夫人尸骨无存,我若还能和凶手相安无事,并立刻与仇人之女相好?我怎能对得起亡人,又怎配做一男子?”
羽枫瑾不以为意的冷笑道:“阮浪,你只看到自己的委屈和痛苦。你在诏狱呆了那么久,那里面关的何人不冤?对于皇上来说,他不在乎常人眼中的是非对错,只关注谁会危机他的江山!如果你连个人的得失都放不下,那你还是回家去吧,这个紫微城容不下你!”
说到最后,他容色冷峻,口吻中也是说不出的威严。
显然,他对阮浪已经开始失去耐心了。
阮浪却坐在对面岿然不动,他虽然心中悲痛,却也知道,一旦自己离开,将彻底从官场中退出,再无翻身的可能!
他压抑住内心的愤怒,长长叹了口气,便恭恭敬敬的向羽枫瑾一拜,诚恳的说道:“殿下的话,阮浪记下了,日后一定会谨遵您的教诲!我现在可还有机会?”
羽枫瑾斟了杯茶,轻轻的拨弄着,伏在水面的茶梗,冷斥道:“天下哪有那么多机会,都摆在你面前。可就算现在没有机会,不代表日后没有。你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等!等到万分之一的机会出现,或许你就能从此翻身!而等待的这段时间,你要做便是好好蛰伏起来,不要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