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强迫自己打量着房间,赶快分散注意力。
此时,他才发现,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笔墨华丽的《汉宫春晓图》。
他随口问道:“没想到,姑娘还对书画感兴趣。”
花芳仪抬眸看了一眼,淡淡道:“怎么,我看上去除了会弹曲儿、唱歌,就什么都不会了?”
阮浪尴尬地憨笑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副画是我临摹的,不是正品。”花芳仪不以为意的打断了他的话,继续为他上药。
阮浪却大为震惊。
他再次仔细看了看那副画,无论从构图、用色到细节,完全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若不是花芳仪揭穿,想必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
他立刻指了指左侧墙上,一副米芾的《清和帖》,问道:“那这副米芾的字,也是临摹的吗?”
花芳仪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古来书法家甚多,我却独爱米芾的行书,觉得是天下最美。所以,平日里闲来无事,便拿他的字帖临摹,打发时间罢了。”
一种敬佩感油然而生。
阮浪立刻看了看屋内的其他摆设,才赫然发现:这屋子乍一眼看上去,虽然奢靡张扬,可仔细一看,却别有洞天。
偏厅内放着一柄名贵的“春雷”古琴、旁边还立着一把紫檀背板,镶嵌象牙和玉石的凤尾琵琶。
靠墙而立的架子上,整齐排放了许多失传已久的琴谱和乐谱些,竟还有萧统编选的《昭明文选》。
原来,花芳仪竟是这般有知书达理的女子!
阮浪此时,对自己曾经的偏见和误解,感到深深的懊恼,对自己的轻薄行为更是万分鄙夷。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亡妻,平日里也是这般优雅、有情趣的女子。
“好了。”一声轻唤,将神游天外的阮浪唤醒,他才发现背部似乎不痛了。
“谢谢。”阮浪低低的说了一声,便拿起一旁的衣服准备穿上。
“等等!”花芳仪一把拿过那身潮湿,又被划破的衣服。
她转身拿过一套崭新的男装,放在阮浪身边,轻声道:“我这里只有这套男人的衣服,本来是做给殿下穿的,你快换上吧!”
阮浪看了看这套绣工一流、面料贵重的衣服,迟疑道:“这……这不合适吧,毕竟你是做给翊王殿下的……”
花芳仪平静的说道:“反正他也不会穿我做的衣服,留着也没用!”
说这话时,阮浪分明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