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色寒厉,雪花狂舞,大地一片雪白。
屋外北风萧萧,屋内炉火正旺。三个人围坐在炉火边,一边烘烤着身子,一边喝着烧酒,好不惬意。
托托仰头喝干杯中酒,砸吧砸吧嘴:“痛快!”
鹿宁双颊微微泛红,低头把玩着酒杯,轻声叹息道:“也不知我们离开之后,他们怎样了?”
胡七饮尽一杯,向她眨了眨眼,坏笑道:“想必今日咱们一闹,他们定有一场大乱!”
托托放下酒杯,看向鹿宁:“小鹿,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鹿宁用手心托着下巴,微微一沉吟,才道:“现在我们得从长计议。整件事是由我开始调查马帮内鬼而起。当我看完花名册,又要看账本时,云长老就百般阻拦。后来,账房竟突然起火,我们要去救火时,却被一群刺客放暗箭拦下……”
托托凝着劈啪作响的火炉,努力回忆着当夜的场景:“俺记得当时,咱们都在暗处躲避弓箭。叶孤鸣担心叶夫人要去查看,却被一只暗镖袭击。幸好俺及时将他推到,躲过了第一支。可他还是被紧随其后的第二只飞镖,射中了大腿。”
胡七也皱着长眉,插口道:“也就是那一晚,我和小鹿去查看叶夫人安危时,我发现叶夫人竟在和其他男人偷欢,心中也开始对她警惕起来。”
鹿宁咬了咬唇,若有所思地问道:“那当晚在她屋子里的人……会是谁?”
胡七微微思忖,才试着分析道:“当晚云长老在叶孤鸣身旁,如果这飞镖是马三宝的,他当时应该是守在暗处,牵制接近屋子的人。那屋子里的人……就只有肖玉楼了。也难怪他对此事三缄其口了……”
鹿宁默然颔首,又缓缓道:“这件事过后,我和叶孤鸣险些被烧死,同一晚牛小乙无故失踪。后来证实,他当晚就被人害死并弃尸在山洞之中。可马三宝和马慧兰,究竟为何要杀了他?难道紧紧是因为,他言语上冲撞了马慧兰?”
胡七摇了摇头,提出了不同意见:“我倒不这么觉得!当日的情形我看得很清楚。虽然牛小乙对马慧兰出言不逊,却看得出他十分惧怕马慧兰,说明他们三口人平日没少被欺负。我倒是觉得,如果牛大嫂没有撒谎,那牛小乙的死就只能怪,他要放火烧死马慧兰了!”M.
鹿宁听罢,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分析得不无道理!如此说来,牛小乙的死只是个意外,和整件事并无关联。”
托托猛灌一口酒,愤愤骂道:“谁说没关联?牛小乙为啥要放火烧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