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瑾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淡问道:“那你何时入宫?”
许道澄笑道:“明日!皇上要贫道亲自监造道观!”
羽枫瑾拿过一个杯子,斟茶一杯送到他面前:“真想好了吗?伴君如伴虎!皇帝未必比本王的心胸更宽大。”
“贫道敢入宫去伴驾,自然有保命的方法,殿下不必担心!”许道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神色依旧豪爽不羁。
“大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羽枫瑾问道。
“毕竟是年轻气盛,他是第一个按捺不住的!想必已经预料到,他地未来会因贫道的到来,而发生翻天彻底的变化了……”许道澄自豪地大笑起来。
“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能有什么未来……”羽枫瑾看着窗外的一株芭蕉,淡淡地说了一句。
许道澄忽然收起一贯的不羁,提起茶壶为羽枫瑾添了一杯茶,然后举杯敬向他:“殿下,贫道这一走,就不能常常与您再见。前路凶险,您一定要珍重啊!”
羽枫瑾收回目光看向他,终于露出淡淡的笑意:“入宫后的日子必定艰险丛生,道长一定要万事小心!”
许道澄一怔,继而仰天大笑道:“没想到殿下竟会关心起贫道来!”
羽枫瑾扯了扯嘴角,说道:“本王并非冷血!宫中那位却是无情!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轻信其言!”
许道澄点了点头,再次拱手一揖,起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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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火晃动、暖意融融、馥郁芬芳。大皇子躺在寒烟纤细柔软的双腿上,微微阖着双眼,面带愁容。
“殿下,今日从进门以来,您一句话都没说,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寒烟为他按摩着肩膀,关切地问道。
大皇子慢慢张开双眼,瞧着面前双眉修长、凤眼樱唇、楚楚动人的女子,目中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他坐起身来,端起杯子猛喝一口酒,愤愤道:“寒烟,你可知,二十年来,我一直活得很纠结!”
寒烟淡淡一笑,为他斟满酒杯:“您是堂堂皇子,这天下还有什么事,能把您难住的?”
大皇子默然半晌,拿起酒杯仰着脖子喝了下去,咬牙道:“我是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儿子!我该有骄傲的资本!可我这几十年来却谨小慎微、步履维艰!就因为我是私生子,而我的母亲是个风尘女子!所以我一直备受争议、任人践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