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脸现不屑之色,愤愤道:“我就知道,她果然恶人先告状了!哼,她少在我面前装好人!谁稀罕她来看我!我今日只是将她赶走,已经算是客气了!换做其他男子受到这般侮辱,定不会对她心慈手软的!”
鹿宁听他出言不逊,脸现错愕之色:“胡-公子!有什么矛盾,你还是把话说清楚了比较好。我必须要知道,我们马帮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
胡七满腹气苦,脸色铁青,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方才的事对他来说既是耻辱、又是愤怒:
今日之事说出去,别人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非议。
更何况,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未经历过,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就算是死,他也不愿和别人说起此事!尤其是对鹿宁!
想到此处,他虽然气血上涌、怒不可遏,却只能闷声道:“有些事我说不出口,就算说出来了,对叶夫人也没半分好处。如果你想搞清楚来龙去脉的话,不如去问问她吧!”
鹿宁顿了顿,干脆说道:“胡-公子,我知道马帮现在出现了很多问题。如果你住在这里觉得不自在,不如我让托托先送你去盛京吧。”
她这一番话十分真诚,可在胡七耳中听来,却成了冷漠之言。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沉声问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鹿宁微微叹口气,轻声安抚道:“你误会了。今日之事你不肯告诉我。叶夫人那边若是告诉了叶伯伯,以叶伯的脾气,怕是也会让你难受的。”
此时此刻,胡七再也忍耐不住,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儿都推到地上,又将桌椅板凳全数掀翻在地。
对于胡七的突然怒发如狂,鹿宁着实震惊:“你这是干什么?”
胡七眉宇间充满悲愤,握紧双拳,厉声道:“我不屑于在背后说一个女子的坏话!你们马帮若容不下我,我自己走便是了,今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你们马帮再没关系!”
鹿宁脸色苍白,呆呆的瞪着胡七,沉声道:“胡-公子,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突然暴怒!不过,你现在在气头上,说出什么话来,我也不怪你。等你气消了,再好好想一想。若想去盛京了,我派人送你过去。”
说罢,鹿宁也不愿再跟他多说,便长袖一拂,转身翩然出屋。
胡七眼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心头顿时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苦: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将自己对叶夫人的愤恨,一股脑儿都撒在她的身上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