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七弦琴旁翩然坐下,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嘴角不经意的地扬起。
自从遇见胡七后,他觉得自己又活了一次,不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他开始享受每一场戏、期待每一次登台,总盼着在下一场,胡七就会出现台下,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唱戏。
一阵敲门声忽然打断他的思绪,肖玉楼冷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小厮谨小慎微的走进来,躬身笑道:“肖老板,马帮派人给您送来了一个短笺。”
肖玉楼头也不抬一下,只淡淡道:“拿过来!”说着,便将左手一摊。
小厮连忙跑过去,将折叠整齐的短笺,放在他手上。
肖玉楼冷冷问道:“送信的人呢,可回去了?”
小厮哈腰赔笑道:“没,他们还在楼下,等着您回话呢!”
肖玉楼点了点头,以为是胡七的回信,便随手展开短笺。
待他看到短笺上的内容,立刻将脸一沉,把短笺撕个粉碎,森然道:“去,告诉他们,爷没空!”
小厮微微一怔,刚要劝他,却见肖玉楼脸色铁青、眼冒寒光,只好躬身退出。M.
明亮的月光洒在窗纸上,地上泛起一层白霜。
肖玉楼长身玉立站在窗前,一袭白色的纱衣,随着晚风轻轻拂动。
情动之时,他轻吟出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
唱至此处,胡七的身影又缓缓浮现。
肖玉楼既喜且悲,一时心绪烦乱,不由得暗自伤神,然而,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再次将他的思绪打断。
肖玉楼转身瞪着大门,冷声怒喝:“谁呀?什么事?”
门外传来小厮战战兢兢的声音:“肖老板,马帮的人有短笺要交给您!”
肖玉楼冷着脸,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拉开门,伸出手冷道:“拿来!”
小厮捧着短笺放在她手中,肖玉楼砰的关上门,转过身来打开短笺。
快速扫了一眼,再次将它撕个粉碎,怒骂道:“**妇!真是天下第一**妇!”
敲门声遂又响起,小厮心惊胆战地说道:“马帮的人还在等着您回话呢!”
肖玉楼狠踢了门一脚,厉声怒吼道:“去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