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相信。
“回皇上,王肃大人给的地址就是这里。”双喜公公细声细气地回答着。
渝帝皱眉想了一下,还是阔步迈进院子去。
“哪个小毛贼!敢跑来找打!”他一脚刚迈进院子,腐朽掉漆的木门就被人在里面用力推开。
一位一袭青衫的男子,一只手拄着拐杖扶着墙勉强站立着,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烧火棍横档在身前,声音暴躁而烦躁。
“大胆!”几个金甲卫立时冲过去,抽刀纷纷对准他。
男子抬眸看到院子里那抹金黄色的身影,立刻丢掉手中的烧火棍,扶着膝盖艰难地跪下:“草民燕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渝帝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一袭不合身的粗布麻衣又皱又脏,裤子上还有一片已经发黑的斑斑血迹;油腻凌乱的发髻,和苍白消瘦的脸上都蒙了一层灰。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渝帝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就是那个剑眉星目、风流倜傥的京城第一浪子——燕荣。
“还愣着干什么!他受伤没看到吗?还不快将他扶进去休息!”渝帝一声令下,金甲卫立刻收刀入鞘,连忙过去搀扶着燕荣进屋去,抬到了床上重新趴好。
看到渝帝随后走进来,燕荣连忙挣扎着要起身:“这可使不得!怎能在陛下面前如此失礼!”
“你有伤在身,就不必讲究这些了。”渝帝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陛下怎么来了?”燕荣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也不再勉强起身。
“听说你受了伤,朕不放心就来看看。”等双喜公公用袖子在椅子上仔细擦了半天,他才撩袍缓缓坐下。
“草民自幼习武,一点小伤不打紧的!倒是劳烦皇上惦念,竟贵足踏**地来这种地方看草民,草民真是罪该万死!”燕荣拧着眉头,懊恼地咬着腮帮子。
渝帝看着他身下一条薄薄的棉被下,竟露出了一点干稻草,不由得诧异:“虽说你只是王府中一个侍卫,却也不至于如此落魄啊?”
燕荣叹了一口气,面露愧色:“哎,说来惭愧。这么多年翊王不曾愧对过草民,只是草民一向喜欢花天酒地,不但一点积蓄都没有,反而欠下了很多债务。如今能有一隅容身,草民已经知足了……”
渝帝却唰地落下脸:“这个王肃竟敢骗朕,说帮你安顿好了,朕回去一定重罚他!”
“陛下息怒!”燕荣伸出两只手抱拳:“王大人的确给草民准备了更好的地方,也留下了很多银两,甚至还要送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