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怎么了?”羽枫瑾有些没听清,又提高音量问了一次。
鹿宁慌忙遮掩道:“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阮大人不是那种会赌博吃酒误事的人,如今竟受到这样无妄之灾,有点可怜他罢了。”ωωw.
其实她内心更多的愧疚:她特地选择在阮浪沐休,王璟当值的那日动手,就是不想牵连到无辜的人。却还是被卑鄙无耻、手眼通天的王氏父子摆了一道!
羽枫瑾没察觉出异样,继续说道:“他的确可怜。案发那天晚上,王璟设计抢占了他夫人,还命人将他打伤。若不是平四及时相救,他早已命丧黄泉。”
“可恶!**!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理都不懂吗!”鹿宁抓着缰绳的手已经攥紧,后槽牙也被咬得咯咯作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阮夫人的美名害了自己,她无法忍受被王璟玷污,已悬梁自尽了。王璟正因为害怕皇上知道此事,才会将阮浪推出去灭口。”
他的话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直刺鹿宁的心,她想出手相帮,却找不出一个插手的理由,一种沉重的自责在胸中蔓延开来。
不过是眨眼间,方才的斜风细雨竟变成瓢泼大雨。小小的一把雨伞,已遮不住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的雨水,二人很快就被打湿。ωωw.
鹿宁抓紧缰绳,顶着风雨艰难地说道:“雨下大了,我们得加快速度,您可要抓紧了!”说着,她一挟马肚子,雪绒马立刻放开四蹄在雨中飞奔起来。
大风将雨伞吹开,羽枫瑾王干脆丢掉雨伞,松开缰绳的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鹿宁虽然被微凉的雨水里里外外打湿,却感到一丝温暖隔着冰凉的衣衫,从背后一点点传来。
马儿载着二人一路疾行,路上的行人比刚才少了许多。到了御守司门前又变成了一块荒地。羽枫瑾下了马车,转过身来向鹿宁谢别,转身就往里走。
他刚到门口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了它的味道:腐臭的空气里夹杂了老鼠味和尿骚-味,或许还有其他什么气味,味道很强烈,不由令人皱起鼻子。
而御守司的刑讯室里,却如菜市场一般热闹:**疯狂的审讯者、助纣为虐的衙役、生不如死的受刑者,血糊糊的地面简直可以毒死一只癞**。
阮浪赤裸着上身被绑在刑架上,结实的胸膛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伤口已经结痂,有些伤口却还在汩汩流血。
他半边脸肿得老高,一只眼已充血而无法识物。另一只眼却死死瞪着坐在面前的男子,被堵上的嘴只能“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