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荣见他眸光晦暗,只叹了口气,便转过话题问道:“兄长,为何你要帮着解决马帮内部的事,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多管闲事吗?”
羽枫瑾一挑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道:“你觉得这是在多管闲事?”
燕荣怔了怔,笑着问道:“莫非兄长想插手此事,还别有用心?”“当然。”羽枫瑾低低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念在鹿帮主上次舍命相救的情谊,以及被平阳侯之案牵连的歉意,我应该帮她一把。而且,既然我们决定合作,那我们也必须向他们展现诚意。”
燕荣沉吟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咱们就按照鹿帮主所说的去办?”
羽枫瑾微微颔首,轻声道:“她的兄弟她最了解,江湖上的事咱们不懂,就听她安排吧。”
“好,我知道了。”燕荣一个打挺坐起身子,又问道:“对了兄长,那日我把奏折放回去之后,没过多久,阮浪就急匆匆回来找了。他进门的时候,我并没有过去,等他出来的时候,我才装醉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他只说来取东西,并没有说取什么东西。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发现奏折被人动过了。”
羽枫瑾轻声笑道:“如果他是无心之失,应该不会留下记号。不过,他即便是怀疑有人动过,也不敢来质问你我。所以,这几天他一定会密切观察咱们的动向,一旦发现什么苗头,他就会及时干预!”
“那咱们该怎么办?”燕荣皱着眉头,低声惊呼道。
羽枫瑾神色未动,只淡淡问道:“什么怎么办?我没想做什么啊。”
燕荣一怔,蓦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什么都不做?难道兄长不打算管夏首辅了吗?这奏折上说的事情,可是连夏首辅都无能为力啊!”
“管,自然要管,必须得管!可这件事却用不着我们自己出面去管!”羽枫瑾喝了口茶,忽然认真起来:“想拉下张亨就必须解决平阳侯,要彻底扳倒平阳侯,夏云卿这个人则是重中之重。此时此刻,谁都可以倒,唯有夏首辅不可以!所以,我们必须要帮他逃过此劫。”
燕荣叹息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兄长,不是我泼冷水,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办啊!除非把这封奏折拦截下来,不让皇上看到。否则,只要有人当众宣读这封奏折,皇上即便想要放过夏首辅,怕是也难和祖制相抗啊!”
羽枫瑾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道:“这封奏折不管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到了阮浪手中,就说明王氏父子已然知晓。以王肃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及对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