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作为?兄弟之情固然重要,可如果为此要蹉跎一生,就大可不必了。”
燕荣微笑着听他分析,随即别有深意地说道:“阮大人怎么就觉得,我跟着殿下就不能有一番作为呢?”
阮浪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举杯敬向他:“燕爷息怒,阮某今日喝多了几杯说错了话!我自罚一杯算是赔罪!”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他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都怪自己一时鲁莽,看来今日要不欢而散了!
没想到,他刚放下酒杯,燕荣就提壶为他斟满,笑着说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就算是千里马,也得遇到伯乐才行!翊王就是我的伯乐,他知我、重我、护我,从不会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更不会利用我给他卖命!他从未将我当做侍卫,反而视作手足兄弟。试问阮大人,跟着这样百年一遇的伯乐,何愁前途堪忧?”
阮浪垂眸缓缓喝了一口酒,不知该如何回答。
燕荣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相反,有些人以重利收买人心,动辄就称兄道弟,可实际上只是在利用自己,为他做一些会掉脑袋的脏事儿。这样的人许下的前途,还是不要也罢!”
虽然燕荣没有点名道姓,可阮浪总觉得这些话直戳自己,不由得想起过往和王璟之间的种种,又想起今日张、王二人对自己夫人的调侃,脸上已微微变了色。
“芳芳!”燕荣的一声叫唤,才拽回了阮浪的神智。他猛地一抬头,瞧见一位一袭紫裙曳地的女郎,正浅笑盈盈、衣衫飘动得挑帘而入。
“呦,真难得!咱们盛京的浪子,今日宴请的竟不是女子!莫非这几日又没银子了,才不敢见那些红粉佳人?”花芳仪俏立在燕荣身旁,巧笑嫣然地打趣着。
燕荣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讪讪笑道:“芳芳,你就别打趣我了。平日里我的银子可都填补你这里了,天天大鱼大肉的,就算是我偶尔也会腻啊,就不能交个朋友吗?”
花芳仪美眸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阮浪,娇笑道:“这位就是你新交的朋友吗?看上去可比你靠谱多了!”
也不知这话是真心还是寒暄,阮浪竟觉得面皮上有些微微发烫,可一双眼睛却深深钉在她身上,怎么也拔不出来。
燕荣哈哈一笑,立刻抬手指向阮浪,介绍道:“还是芳芳的眼光独到!这位御守司的阮大人可是一位忠勇无双,还有些惧内的好男人啊!也是王指挥使的左臂右膀!”
听到“御守司”和“王璟”,花芳仪忽然心生反感。她勾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