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之恩,所以迟迟没有对他下手。可是如今,已是无须再忍耐了!”
鬼力赤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声道:“其实,老夫对此事,还是心存疑虑!那范韵怡本就对你心怀恨意,她说的话可不能全信啊!”
羽枫瑾抬眼看着他,冷声道:“她说的话,我自然不会全信!不过鹿宁不告而别这件事,一定和玉帝脱不了干系!你想想,鹿宁长得和萤妃那么像,玉帝看到她非但没有动怒,更没有追查此事,杀了相关的人!这可不是他的风格!想当初,萤妃私通和尚的案子,牵连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鬼力赤捻须沉吟道:“王爷这话也不无道理!只是,渝帝既然如此恨萤妃,又怎会宠幸鹿宁!”
羽枫瑾冷冷一笑,鄙夷地说道:“老将军有所不知!爱之深才会恨之切!这么多年来,玉帝只对萤妃动过真心!这段情感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突然看到和萤妃一模一样的女子,他会把持不住,也是合情合理!”
鬼力赤想了想,又问道:“虽然玉帝好色,却心胸狭窄!他知道鹿宁和王爷已成婚,又早对王爷有了杀意,怎会轻易放您离开呢?”
羽枫瑾斟酌了片刻,沉声道:“这也是我始终没想通的地方!鹿宁究竟用什么条件,才让玉帝心甘情愿的放我离开!哎,我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鬼力赤叹了口气,问道:“事到如今,殿下可有什么打算?”
羽枫瑾侧眸淡淡看他,不动声色道:“这么多年来,我拼命地想离开盛京!现在,是时候该回去了!我们要利用身边这些探子,和玉帝好好演场戏!”
——不速之客——
断肠的细雨,滴落在芭蕉上。
和着雨的狂风,扫过梧桐叶,卷起阵阵凄凉,令人更添悲怆。
惨淡的月色,笼罩着云州的羽枫瑾府邸。微弱的烛火,映亮雕花的轩窗。
夜凉如水,四下里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响。
羽枫瑾伏在案上,在一张铺开的宣纸上,刷刷点点,好像在画着一张图纸。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倏地吹开窗子,熄灭书案上的烛火。
羽枫瑾立刻停下笔来,站直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黑暗中,最细不可闻的声响。
窗外,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斜风细雨之中,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屋内的人,没说一句话。
忽然之间,他敏捷地越过窗子,跳进屋来,一步步逼近书案旁的男子。
整个过程,竟没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