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文!”渝帝血灌瞳仁,牙龈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喊道:“朕的妃嫔,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朕地皇嗣,岂容你来质疑?刘容地事,你还没学乖,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事已至此,刘炳文也豁出去了,他继续争辩着:“陛下,臣忠言逆耳,却句句属实!妍贵嫔是因为嫉妒皇后,才会常常吹耳边风,以此挑拨离间。她无非是想拉下皇后,让大皇子与皇位无缘啊!”
这句不假思索的话,让满朝文武都傻了眼。本来还想劝阻地满、枚二人,立刻退了回去,生怕牵连到自己!
渝帝气得涨红了脸,怒目瞪着他,冷喝道:“朕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江山交给大皇子了?你口口声声指摘贵嫔,莫不是忘了,你们抚养了多年地大皇子,也是青楼女子所生!”
完了!彻底完了!
紫宸殿内一片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能让渝帝亲自开口,说出自己最忌讳地事,说明他已气到失去理智!
众人不由得为刘炳文捏把冷汗。
话音刚落,刘炳文也害怕了,是真正的害怕!
凉意从他脚底一丝丝升起,他吓得呆若木鸡、魂飞天外。
渝帝一拍龙书案,厉声咆哮着:“来人,把这老东西拖出去,廷杖四十!”
憋了一肚子气的阮浪,立刻带着御守司的人,快步走进殿来,不容分说地拽着刘炳文就往外拖。
刘炳文死到临头,却还在垂死挣扎:“皇上,国母不可废!国母不可废啊!”
哭喊声渐渐减弱,直至消失不见,换来的,却是一阵板子声和鬼哭狼嚎。
满庭芳虽然觉得刘炳文自作自受,却还是碍于情面,走出来温言劝道:“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刘炳文如今已年逾六旬,这四十板子下去,着实会要了他的命!请陛下手下留情!”
其余人也纷纷走出来,躬身一揖,附和道:“请陛下手下留情!”
门外每一板子打下去,刘炳文的声音就越弱。
渝帝面沉似水地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心意难测。直到再也听不到刘炳文的哭喊声,只有板子的闷声,众人都叹了口气:听声音,刘炳文的一双腿,是被打断了!他这么大的年纪,即便不死,怕是腿也废了!
大殿上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随即,渝帝阴冷低沉的声音传来:“够了!派人将他送回宅邸疗伤吧!”
阮浪听到旨意,立刻停下手来,派几个御守司衙役,将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