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弯腰拾起那封奏折,缓缓展开看了几行字,脸上蓦地变色:
这是当初夏云卿留下的那封疏奏,上面弹劾王璟的罪状,竟和那小说上如出一辙,好似处置同一人之笔!
他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全身泛起寒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莫非那本小说是夏云卿写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
夏云卿已经死在诏狱了,自己亲眼看到他咽气的,绝无可能生还!
而且,当年自己的人前去夏宅抄家,并没有找到这本奏折!
那究竟还有谁,在几年前便偷藏起这本奏折,又写下了这本书,还算准了时机,在王璟入狱后,将一切大白于天下!x33
王肃眼珠滴溜溜的转,贴身的中衣,一杯冷汗打湿,却始终想不明白:
究竟是何等高人,能隐忍蛰伏这么久,只为了今日出手!要置自己于死地!
“扑通”一声,王肃跪倒便拜,连连特头道:“陛下明鉴,这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犬子只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他胆子小,绝对做不出这等滔天逆事!”
“他胆子小?”渝帝冷冷一笑,瞪着他的眼神冷漠料峭:“王璟若胆子小,敢贪污朕修筑宫殿的钱银?敢霸占阮浪的妻妾?敢染指朕的秀女?敢勾结沛王谋反?敢在诏狱中大放厥词,说朕不敢杀他?”
说到最后,渝帝勃然大怒,竟倏地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龙书案。
双喜公公带着小太监,立刻拜倒在地,颤声劝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啊!”
说罢,便开始拾掇起散落满地的物件,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肃,却视若无睹。
他似乎忘了,当初他与王氏父子,也曾是一条船上的人!
王肃提起声气,连连哀求道:“陛下明鉴!犬子的确做过许多荒唐事,如今却已洗心革面,求圣上莫要枉听这些恶意污蔑,枉杀了好人啊!”
他一边祈求着,一边重重的磕头在地,清亮的声音回荡在殿中,虽悲凉却不值得同情。
渝帝幽然抬目,一双冷眼望定他,沉声开口:“这么说,这奏折上的罪状,你是一概不认了?”
王肃依旧垂死挣扎,拱手昂然道:“皇上,这些无凭无据的子虚乌有,恕臣不能认下!臣也信陛下的火眼金睛,定能明辨是非、理清对错!还臣和犬子一个清白和公道!”
王肃此时心中虽急,面上却毫无惧色。
他知道奏折上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