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监牢,叶青峰立刻迎了过来,拱手道:“殿下,一切可还顺利?”
羽枫瑾点了点头,说道:“还算顺利。青峰,你现在立刻去军营,在中军大帐的枕头下,找出一个账本!”
叶青峰一挑眉头,诧异地问道:“什么账本?”
羽枫瑾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谨慎地嘱咐道:“它应该放在沛王的枕头下面,这个账本上面记录了很重要的内容,你一定要找到!”
叶青峰一拱手,沉声道:“是!我现在就过去。”
说罢,他便扶着羽枫瑾登上马车,然后才转身离去。
马车缓缓往馆驿驶去,羽枫瑾轻靠着车厢,微微阖上双眼,心中却难以平静:
到现在为止,一切该结束了吧!从颍州治水、赈灾,到幽州剿匪。
沛王准备了二十年的造反,如今历经三十五日,终被自己剿灭。
一个月前,自己手中无兵无权,没有后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同盟者,留在这里等死,自己却不得不孤身夜奔、狼狈逃命!
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他希望这一切就此打住,不要再生事端!
马车缓缓停在馆驿门前,随扈前来打开车门。
羽枫瑾一下马车,见到鬼力赤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殿下,沛王府出事了!”
羽枫瑾一怔,一抹不安的预感袭上心头:“出了什么事?”x33
鬼力赤紧锁着眉头,用低沉的声音宣布道:“方才沛王府的守卫来报,沛王携带家眷……自焚了……”
——内鬼——
阴云笼罩着死气沉沉的沛王府。
不过一夜之间,曾经的繁华与富贵,已成黄粱一梦,都随着战场上的硝烟,随风飘散、无影无踪。
被重兵把守的王府内,在幽暗冷寂的夜里,时不时传出凄厉的哭声,这声音中夹杂着悔恨或愤懑,更多的是不甘及恐惧。
哭声一阵又一阵的传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听上去令人心惊,可守卫的官兵却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沛王的寝室内,紫檀的拔步床、熏香的芙蓉帐、上好的金丝碳、馥郁的奇楠香……富贵的生活如旧,这是翊王给他最后的体面。
面对生死,府内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夜不能寐。
可沛王却与众不同,他叫来了一桌酒席,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倒头便睡。
或许是抱着愿赌服输的心里,他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