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排众议——
如霜的月色照耀着夜空,树枝间传来秋蝉断断续续的鸣叫,惹得人心烦躁。
和曾瑞寒暄了几句,羽枫瑾便迅速返回绣楼。
他剪了剪烛花,就迫不及待地拿着那封信在烛火下,反复又看了几遍。
放下心,他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信上的字迹虽然和鹿宁一模一样,可他十分确定,这封信并不是出自鹿宁之手。
他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本来曾瑞的到来,让他看到了曙光,可这封信却又瞬间让他跌入谷底!
他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鹿宁为何不能亲自写信?这是田不恕的伎俩,还是……
莫非……自己的梦应验了……
他将这张纸放在火上点燃,看着信纸一点点变成灰烬。心理不停地在说服自己,鹿宁一切平安,这不过是田不恕的一次试探而已。
随后,他颓然瘫坐在椅子上,脸上难得露出痛苦的神色:从现在开始,他做的每个决定、说的每句话,都可能让他和鹿宁再无相见之日……
一时之间,家国安危和儿女私情的挣扎,让他的心理极度不平,因而他的目光中才平添了一种茫然的苦闷。
整理了心绪,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让秋夜寒冷的大风,吹散脑中那些混沌的思绪和纠结。
冷风让他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迅速理清了思绪:眼下需要做的是,找来马帮中的每一个人,演最后一场大戏,一场谁也不能出错的落幕戏!
因为一旦出错,摆在众人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想到此处,他坚定的一把推开门,赫然发现月光下站着个人,便立时站住了脚。
面前正是鬼力赤正神色凝重的站在门外,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老将军这么晚前来,可是有事?”羽枫瑾脸上的笑容却还没散尽。
他心理自然知道,对方前来的目的。
鬼力赤眼神郁悒、紧绷着面扎问道:“殿下,老夫听说了田不恕的要求,也知道宁儿来信了。老夫心里焦急睡不着,所以想来问问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羽枫瑾闪身让开一条路,恭敬地向他发出邀请:“将军还是进来说吧。”
鬼力赤进屋后,二人在床边的方桌对面而坐。
羽枫瑾拿出鹿宁珍藏的酒,为他斟了一杯酒,轻声道:“我正要去和将军商议此事,没想到将军竟先来了。”
鬼力赤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