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交个底。”
他心思急转,回应道:
“拳法看包馆主与武馆的拳师练过,入了门后,得包馆主给的拳谱,我是照着拳谱摸索出来的。”
“已经练了两年半,加上我本有一把子力气,儿时就喜欢拳拳脚脚的功夫,练这拳法正合路线,才侥幸有了现在的业艺。”
“两年半?”
蒲逵赞叹道:“赵兄弟真了不起,我这三十多年算是活到狗肚子里了。”
卢世来则是露出释然之色。
这个说法他是信的,比什么包大潼传授要靠谱一百倍。
他看向赵荣的目光又变得不同。
自己摸索出一身本事,还只有十五岁,可见是有悟性的。
卢世来的目光隐隐闪动。
“前些年介绍给师父他老人家的弟子全被外派了,一个都没有看上。”
“我在外这么多年,眼光着实差了些。”
“若是举荐一个才德兼备的弟子继承师父衣钵,他老人家必然欢喜。”
“惭愧啊。”
“若是这赵荣小子...唉,不知道能否对的上他老人家的眼缘。”
他微微失神,瞧见眼前的少年正望着自己,当即和颜悦色地问道:
“赵兄弟可是衡州府人士?”
“正是。”
“祖籍便在衡阳城,家在赵家坞下住。”
“平时日打渔为生,颇通水性。”
“家中可有长辈?”
“父母早亡,只有爷爷在世。”赵荣面露哀伤,“爷爷已近古稀,我练一身武艺,凭拳脚打拼,也想他老人家不用操劳,能安享晚年。”
“现在潭水上匪患作乱,打渔人不得安生...”
赵荣情真意切,话语无半分作假。
卢世来忍不住了,夸赞一声“好少年”,又用他练爪功的手轻拍赵荣肩膀。
虽然还要查证赵荣话语真伪,但卢世来已本能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一旁的蒲逵乃性情中人。
闻听赵荣话后,同病相怜之下竟双目含泪,哭诉道:“我爹妈皆死在匪患之下,我妻在走镖时被贼人所害,只留我与幼女相依为命。”
“赵兄弟,以后有事只管叫我,若有匪人滋扰,我陪你一同砍杀。”
赵荣朝他抱拳,又说了几句安慰之语。
短短时间的相处,二人的朋友之谊快速滋长,还相邀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