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但毕竟层次太低,交游面狭窄,所以就很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您呢?您又是怎么来的这里?”
抱石老人微微一笑,“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秘密,但你也必须用你的秘密来交换!”
候茑苦笑,不禁为人类的好奇心而折服,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热衷于打听他人的秘密?也是个奇葩之人。
“如我这般,还有保守秘密的意义么?”
抱石老人舔了舔嘴唇,喟然一叹,“我也是野修出身,机缘巧合下入了道,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家没了,亲人没了,朋友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就一心想求长生……
修行一途,财侣法地,像我们这样的,又哪里有什么资源供給?道门瞧不上,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于是有偷的有抢的有杀的有骗的还有走歪门邪道的……”
抱石有点难为情,“我可不会去杀人夺财,于是就想了个办法教人学道,开了个小小道馆收些微薄束脩以求温饱……”
候茑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个骗子,所谓微薄束脩恐怕不实,家里能出钱送孩子感气悟道的,寻常人家可不会如此,那就一定是大户人家,甚至地方权贵豪强。这样的人家你收得少了人家还未必相信你,就只有多多的收,往死里收。
“……为了取信于人,我自己根据道籍和经验,编撰了一套感气的口诀;我发誓我是真心想教书育人,并未存任何歹意,却谁知不道在哪里出了差错,结果有
几个孩子练了我的口诀后非但没有进益,反而,反而……”
候茑就叹了口气,这人真是心大不知死活,功法那是轻易能编撰的?除非自己达到某种程度,对道之一途有极深的理解,起码自己也要有所成就;就算是这样也须自己先做尝试,才能推已及人。
抱石老人也知道自己的过去有些难以启齿,“那么小友你呢?你一个区区脉动,都未能引气的入门修行人,又能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候茑是一言难尽,“我是干刑名的,因为气愤不平,结果当着道长的面把苦主給杀了……”
抱石老人一楞,这个原由真的很特别,不过仔细想来也不奇怪,想这种将将踏入修行大门的,心中幼稚的想法不足为奇,只有经过千仞万难,才能明白修行之苦,那真不是寻常人能够坚持的。
像他也是如此,否则也不能沦落到去误人子弟的地步,还不是被逼的,谁又想这样呢?
也不仅是他,也包括现在馆舍中的大部分人,其实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