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黄婉瑶一脸认真,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姓赵?瑶儿你看仔细了,真的同你表哥长的一样?”
“娘,你捏疼我了。”
黄婉瑶见她娘又哭又笑的,不适的转了转手腕,“我我,我确定,虽说我也有五六年没再见过子琛哥哥,可我不会认错······”
“这么说来,子琛真的还活着着!”
当初人就是进了衡州才没了消息,娘家不肯帮衬,夫家也只是一介商贾,纵使有了银子也无处使,有些交情的官员只说上头严盯着,不敢沾手。
便只能派人远远的跟着,只是进了衡州之后遇了大雪,一下将人跟丢了。
等到了岭南的荒地只得了一句赵氏罪人及妻儿均在路上暴毙而亡,流放流放本就是一路上吃尽苦头,若是有人打点兴许还能活着到流放之地,若是无人打点,死在路上再正常不过了。
她日哭也哭,人都病了一场。
黄老爷心疼妻子,为了给她个念想,硬是带着一家人离开扬州,替妻子找自己的外甥。
清水县比邻衡州州城,确是边缘县,若是还要往南,便一定要过清水县,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就住到清水县来。
黄夫人喜笑颜开,双手合十,“老天爷垂怜,让赵家还留着一脉,就算我百年后,也能有脸面去见姐姐了。”
“说起此事,我还有一事未来得及说。”迟迟未出声的李嬷嬷突然开口。
“什么?”
“我一路打探,得到的消息,表公子确实是进了衡州,并未再往南下,起先那衙役死活不说,我便趁着送行前一晚,将那衙役灌醉套了话,说是人送进州城边上的官煤窑······”
“那这不是对上了!”
黄婉瑶欢快的合掌,“太好了,那人肯定就是子琛哥哥。”
见李嬷嬷的神色不对,黄夫人按下一旁欢脱的女儿,开口问:“不对,处置是流放到岭南?怎么会到了衡州的煤窑?谁敢私自掉包?”
“夫人说的正是。”
似是想到什么,李嬷嬷眼里的光亮散开,整个人微微颤抖。
“回来前,我去了州府的煤窑,真真是人间炼狱,甚至还比不上岭南的荒地,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一日只有一顿,众人不见日光,里头尘土飞扬,不少人咯血都不能休息,若是歇上一口气,背上就要多三条蟒!”
“什么三条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