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气?”
吴管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的看向宋南絮。
“对啊,我问的就是天气!”
吴管事确认自己没听错,垂头略微思索了道:“我记得好像是个晴天,不过头一天下了一夜的雨,山上的雾气很重。”
“什么时候你们发现起火的呢?”
“起火应该申时末,反正是天渐黑了,有人见了火光,这才上去灭火的,那火灭了大半宿,哎呦!你是不知道当时那情形,我在账房盘账来人通知我,我才知道,听人说刚上去灭火时,林行简还躺在亭子里醉的不省人事······”
吴管事提起林行简,恨得磨了磨牙。
埋怨了一通,才发现旁边的小丫头盯着车辕出神了,虽有些不高兴,转念一想她没听见也好。
林行简那厮再不堪,也是老爷的内弟,自己说多了传到大夫人耳朵里也不好。
“也就是说林舅爷不是第一个发现起火的?”
“嗯!”
吴管事不情愿的嗯了声。
“那谁第一个发现起火的?”
吴管事皱了皱眉,这丫头现在是把自己当犯人审呢?
“宋姑娘,你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
“我就是好奇,您就当是路上闲聊再多说说呗!来喝口水。”
宋南絮殷切的将车内的水壶递了过去。
吴管事看了眼拧开的水壶,心里舒坦不少,接过来笑道:“罢了罢了,你想听我就给你说说,反正一路上闲着也没事。”
宋南絮:“嗯嗯嗯······您接着说。”
······
“姑娘!”
第二日一早,采蓝取了早膳回屋。
宋南絮端坐在案前,曲肘提着笔不知在写着什么,朝阳透过窗棱打在她身上,笼上一层柔光叫人移不开眼。
采蓝都不敢出声,生怕惊了这寸时光。
宋南絮停笔思索片刻,又在信上补了几句,随后将信一折塞进信封,用火漆细细封好。
抬眼就看见立在门边的采蓝,立马朝她招了招手,笑道:“采蓝,我的信写好了,你替我交给你们家公子。”
昨天夜里用饭时,张子衿就说了今早要派人回去给张夫人报平安。
宋南絮想着自己出来也有好几日了,之前说好的要给赵玉寄信,正好一同让人带了去。
采蓝见她赤着脚,鞋袜都未穿,不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