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说着,他又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啦,老人做的他未必绝得对。他要做的,想要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说到此处长叹道,“管不了啦!”
~~
“罪己诏,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雨依旧在下,密集得看不到边际,看不清天地。
礼部衙门,侍郎公事房中,李至刚和几个心腹齐聚一堂,低声开口。
他如今也算是入了皇帝的法眼,越发的位高权重。甚至官场有传言,可能不远的将来,这位侍郎大人就是南书房的后备人选。
所以,他的身边,也渐渐有了一群同样做事不计手段,只求官位的“实在人”。
他的左手边礼部员外郎侯泰,再往下刑部给事中张思恭,礼部郎中张庸,礼科给事中王谦等几人。
这些人官位未必多高,却都是衙门中做实事的人。
“大人此言何意?”员外郎侯泰问道。
“下官也百思不得其解!”张思恭沉思,开口道,“不过是一场天灾,皇上就下了罪己诏,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刻意为之?”
“你们呀!所以说你们入仕几十年,还在五品上行走!”李至刚一笑。
“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下官等指点迷津吧?”
闻言,李至刚带着几分志得意满,手指敲打桌面,“皇上罪的是自己吗?”
“咱们大明这么大,隔三差五哪不出点灾死点人?”李至刚又是一笑,压低声音,“皇上是准备先罪己,再罪人!”
“罪谁?”众人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凤阳淮安两府,首当其冲!”李至刚眯着眼睛,“淮西总管,河道衙门次之!”说着,又是一笑,“淮北水患不是一两天,所谓病来如山倒,突然闹出这么大的水患,肯定有人要倒霉!”
“可是泗州水患归根到底是天灾还是人治?还是种种原因所致?总不能把这罪,归到营建祖陵以至泗州民力为之一空身上吧?”
“总不是能说是民夫,物资都在高家堰那边,使得泗州无可抵挡吧?”
他这么一说,众人皆是皱眉思索。
良久之后,有人叹息道,“无妄之灾!”
“住口,这也是你能说的?”李至刚厉喝一声,随即怒目而视道,“有事就有责任,咱们做官的,就是为了要担责任!”
说着,微微沉吟,“这只是表面上的,还有更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