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苦笑,“哪有那么简单,给了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收回来?虽说当年皇上没许给他们永远都可以做这些生意,可这些年经营下来,这些生意在云南上下,已是铁桶一般!”
“表面上交回来,可暗中他们定然还要继续做。到时候皇上杀是不杀?杀吧,皇上失言在先。不杀吧,朝廷脸面何在?”
“再说,那些老军头早就不问军中事,都在家安享晚年,最在意的事就是生孩子和查钱!”
“我明白了!”侯庸道,“意思是我这个吏部侍郎,利用官员考核把云南那边和勋贵们走得近的官员们,或是贬或是调。朝廷选派新官员过去,他们的生意自然就做不成了!”
“嗯,就是这个道理!”杨靖笑道,“新官员不买他们的账,处处刁难或是扣押货物,或是直接上奏折和勋贵们打嘴仗,反正就是卡脖子,卡上一年半载他们的生意怎么做?”
“到时候云南那边开放这些贸易,或是官营或是卖盐引茶引,反正就是选那些受官府掌控的商人经商。勋贵们专卖专买,买卖多少钱他们自己说了算,还不用缴税!”
“若是收回他们的专卖,云南那边在税银上就能自给自足,不用朝廷拨款不说,民生也能兴旺!”
说到此处,杨靖微微一笑,“你这边考核上做文章,我那边督察院往死里上折子参他们!皇上那,微微的.......这事不就成了!”
侯庸不住点头,“若是为了一省的民生经济,倒也不是不能帮你这个人情!”
“景中,饶是别人都说你憨厚,你这是比谁都精!”杨靖笑骂道,“这可不是给我人情啊!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我若是欠你这个人情,到死都还不清!”说着,手指指下头上,“这是上面的意思!”说着,又道,“要不然,我怎么会追到你家里去!”
侯庸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和谋划。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无一不是人精,稍微一寻思就把大致的计划给勾勒出来。掌管天下官员考核的吏部,想给谁的履历上做点文章,那还不简单吗?
“我这边考核倒是好做,那些人跟勋贵走得近,必然有马脚。可你怎么弹劾呢?”侯庸问道,“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弹劾吧!听说那些老军头们,可是很喜欢在皇上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这儿!”杨靖敲敲桌子,“这不就是引子吗?”说着低声道,“皇亲国戚与民争利,私下经商有违官体,是不是罪?”
“用这个做引子,再引出勋贵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