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面无表情,盯着楼下的戏台。
朱高炽目光再次游动,发现朱允熥身后的侍卫们,眼中杀机顿现。
他们说的十三,就是蜀王朱椿。
朱允熥遇刺一案,知晓内情的人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谈。所以,在京的藩王们都不知内情。而对外,则是宣称蜀王朱椿暴毙身亡。蜀王妃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
为了遮掩家丑,乃至把事态最小化。
不但没有对外说,还是以亲王之礼安葬了朱椿夫妇。
“十二叔,你们嘴上可有个把门的吧!”朱高炽心中乞求老天,“好日子过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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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叔,慎言呀!”那边,应是朱济烨在开口劝阻。
“我敬我死去的弟弟,慎**什么慎。安葬的时候不许我去,老子敬杯酒怎么了?”朱柏一向脾气暴躁,大声咆哮,“不让去也就算了,想着都百天了,出京去份上看看,也**不行!”
“我就纳闷了,咱们家这是怎么了?以前还**笑话人家李家呢,现在倒好,还**不如人家呢!”
“十二叔.....”
“十二哥....”
“我有时候还真羡慕十五弟!”朱柏又叹息一声,“人家看不惯就说,从不藏着掖着。不像我们,夹着尾巴做人跟狗似的!人家现在去了高丽,我们在京城当废物。”
“我老十二.....心里憋屈!”
听到这,朱高炽额头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而旁边的朱允熥则是无声起身,低声道,“走!”
“好!”朱高炽如蒙大赦,快步跟上。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后面雅间中又传来喧哗。
“唱他什么女驸马,给老子唱十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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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沿着长街,随意的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朱允熥好似累了,就在一处凉茶摊子前坐下。
“富贵闲人还是浪荡子呢?”朱允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言自语。
朱高炽小心的陪着,不敢说话。
“你以为我在生气?”朱允熥侧头,低声道。
朱高炽更不敢说话了。
“没有!”朱允熥摇摇头,“觉得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他们想做富贵闲人,我容他们!但他们现在却成了怪话连篇的败家子!”说着,苦笑道,“莫以为只有他们三个如此,京师之中的宗室子弟,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