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反应过来,想急着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马车那拉下来,随着车轮行驶慢慢晃动的车帘,却不敢伸手。而且,目光满是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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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是初一的朝会。
这些日子来,难得露面的老爷子,隆重的穿着袍服,坐在龙椅上。紧挨着他的凳子上,是同样盛装的皇太孙朱允熥。
爷俩一个老,一个少。一个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一个神采奕奕。高高在上的宝座之上,面容相近的祖孙并肩而坐,台下的臣子们不经意的看去,生出几分恍惚。
就好像,一个年轻的,一个年老的皇帝重合在一起。好像,一个是过去,一个是未来。
“臣,有本奏!”群臣三呼万岁,列班站好之后,吏部尚书凌汉出列奏道,“启禀陛下,冬月吏部有三个官员出缺。云南铜政司,江西盐茶道,还有山东河道司。臣等吏部不敢自专,请陛下圣裁!”
这几个官员,虽说都是只有物品。但涉及的,不是茶就是盐,再不就是矿,还有河道。都是天下一等一,最肥的缺。典型的官小权力大,每年过手的银钱数以万计。
龙椅上,老爷子斜靠着,似乎有些疲倦,不耐烦的摆手,“咱不是说过了吗,这些小事,你们找皇太孙商议即可,不必问咱。”说着,微微一笑,“现在,他可才是咱大明的当家人!”
“孙儿还年轻,官员选拔,还需您老决断!”朱允熥在边上,恭敬的说道。
“人老了,脑子糊涂!”老爷子笑笑,拍拍朱允熥的手,“既然家国都交给了你,放心去做就是。真要是做错了,爷爷也不怪你!”
“皇爷爷,近日太医的药,您吃了没有?孙儿总觉得您老...........?”朱允熥看老爷子脸色不好,忍不住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发问,“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
“先说国事!”老爷子笑笑,“人老了,人一会儿鬼一会儿的,不碍事!”
殿中群臣,见他们爷俩窃窃私语,也都不敢言语。
朱允熥看看臣子们,开口道,“这几个官员,虽然品级不高,但职责重大。所用者,务必品德高尚,操守极好!”说着,顿了顿,“凌汉,回头你把这几年,吏部考核优等的,应该升迁的官员单子给孤看看!”
“臣,遵旨!”凌汉道。
户部尚书傅友德又奏道,“臣启奏陛下,皇太孙殿下。宁波海关奏报,东瀛倭国今年一来,往来我天朝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