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的身后一瞥,被唤作司南锦的那人是一位妙龄女子。少女肤如凝脂,一双眼睛水嫩得紧,耳梢处一对银色铃饰随着她点头摇头间,晃得叮铃响。
司南锦转头过来,嘴里含了颗话梅,并未言语,只是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将话梅拔至一旁,鼓着腮帮子看向司南溪。
“哥,你再不吃,这饭菜都凉了。”
“再等等,再等等,大过年的,吃饭没酒喝多没意思。”
话音刚落,三声清脆的叩门声响起,两位侍女将几壶酒放在蓬莱阁门口,两人一秒都不愿多待,扯着裙子,迈着碎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司南溪听见动静猛地起身跳下高台,憨笑一声:“这不,酒来了!”
从门外拿完酒,司南溪将饭盒里的菜逐一端了出来,随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马扎,又搬来一把高凳,他把饭倒进一个大碗之中,上头再盖上一层又一层的鱼肉鸡鸭,司南溪一**坐在小马扎上,端起碗使劲地搅拌起来。HTtρs://Μ.Ъīqiκυ.ΠEt
“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吃饭的。”司南锦微微一愣,望着眼前的司南溪。
“这有什么,跟你讲,这叫盖饭,在我老家,大家吃这玩意儿都这么吃。”司南溪边扒着饭,顺势灌了口酒,头也不抬地回道。
司南锦脸上的表情由僵硬转为疑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哥,你从小就在白鹤城长大,老家不就是这儿的,况且我可从没听说过,司南洲哪个地方有这样的习俗。”ъΙQǐkU.йEτ
司南溪尴尬一笑,挠了挠后脑勺,“这些都不重要,对了,司南锦,你说我一个司南洲的五殿下,怎么落魄到这个鬼样子?住得破烂就不说了,怎么所有人见我都一副奇怪的表情?”
“哥,你不会发烧把自己烧傻了吧,把以前的事全忘了?”
“似乎,都不记不起来了。”
司南锦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接了几簇雪花捧在手心,头上的银饰在她一颦一蹙间发出清脆动听的碰撞声。
“哥,你就像这雪,刚落下来的时候也是好看绚丽的,但到了地上被人踩过后,就只剩一滩惹人厌烦的浊水了。”
“什么意思?”司南溪不解地问道。
“你娘亲,在父亲成为司南洲新一任暔帝的那晚,偷跑出了宫,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了。不过说来也奇怪,父亲竟然没有派人去追,只是当众宣布废了你的承袭资格,不再列入宗家之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