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令牌,持这个令牌可以随意调遣青州的将士。”
“之后外祖父如果要怪罪,那我会一力承当任何后果!”
违抗军令,当以军法处置,就算他是忠毅侯的亲孙子也必须遵守。
云初念用力握紧手中的令牌,笑了笑没有说话。
雨停了,趁着这个机会,玄逸带着裴承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侯府。
他离开后,云初念就以最快的速度召见了侯府的管事和侍卫首领。
她自小在侯府长大,她在裴家的身份地位府上没有人敢质疑,所以现在她接管了侯府也没有人敢提出意见,对于她的命令,所有人严格执行,不敢泄露消息。
城外的南疆将士还在不停的叫阵。
守城的士兵每隔两刻钟来报一次信。
云初念没有急着赶去城门口,她只让人去将城里巡防的人和各衙门的侍卫全部集结起来,等候她的命令。
城里的百姓也陆续知道南疆在城外叫阵,胆小的人哭天喊地,不知该怎么办,胆大的人已经收拾好包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机会离开青州城出去逃难。
侯府外面有不少人想要求见。
这些多是家族显赫之人,想要寻求侯府的庇护。
云初念谁也没有见。
侯府大门紧闭,看似一片平静,实际上里面已经是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混乱中,云初念静静地坐在前厅,手里拿的是青州的城防图。
她离开两年,青州城的整体布局还是和记忆中差不多,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思索着眼下的局势,时不时在地图上圈出几个红点。
一个半时辰后,侯府的管家从外面匆匆进来,毕恭毕敬的说:“表姑娘,按照您的吩咐将最近一月在侯府进出过的人全部排查了一遍,果然查到了几个行迹可疑的人,我们按照您的安排进行了一番审讯后,终于揪出了一个有问题的人。”
话音落下,他大手一挥,立即就有侍卫将五花大绑的人押了上来。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普通到扔到大街上他能迅速消失在人群中,不被任何人注意到异常。
这样寻常的人不受人注意,最适合被安排去做眼线,难怪南疆会派他到侯府来卧底。
管家痛心疾首的说:“年后府里放出去一批身契到期的丫鬟小厮,之后又找人牙子买了一些人补充。”
“这人就是那个时候进府的,叫王奇,说是从别处逃难来青州